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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幽靈導航(4)

&ldo;走!&rdo;男子乾涸的嘴唇一張一合，反覆重複這兩個字。

小麗愣了幾秒才爆發出尖叫，正在屋外巡視的大力聞聲闖入，大叫道：&ldo;怎麼了?&rdo;小麗僵硬的轉過頭，指了指自己的後背，又指了指鏡子。

大力不明所以，他緩緩靠近小麗：&ldo;我什麼都沒看到啊?&rdo;小麗鼓足勇氣又朝鏡中看去，男子仍在囁嚅著&ldo;走，走。&rdo;，她這才注意到男子腰部以下空蕩蕩的，他似乎只有上半身。大力此時也走到了鏡子邊上，他透過鏡子去看小麗的後背，隨後便臉色發白的咽了口口水，聲音顫抖地問道：&ldo;這是什麼東西?&rdo;小麗將視線移到鏡中的大力身上，剛想回答他，卻張大了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種眼神分明是在告訴大力，他的背上也有東西。透過鏡子，大力也看到自己同樣背著一個頭髮蓬鬆，穿著破爛的女人，她也沒有雙腿，只是呆滯地盯著自己，反覆說到：&ldo;走，快走…&rdo;

…

和所有人分道揚鑣後，駱震一個人朝山頂走去。濕霧蒼茫，天地陰沉，山風驟起，他只覺寒氣透體。到底導航要把我帶到哪裡?他正這麼想著，忽然看到一座十分别致的竹屋。這應該是村莊裡最現代化的建築了，和周圍環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還看到一個人正站在屋外的平台上，似乎在等待他。走近了以後他才發現，這個人的打扮並不像農戶，而很像城市裡的人。

&ldo;你好，請問…&rdo;駱震嘗試著友善的打招呼，雖然他無法確定這個人是人還是幽靈：&ldo;這到底是什麼地方?&rdo;

那個人微微偏過頭，沖他微笑。這是一個看上去30來歲的年輕男子，整個人很消瘦，頭髮亂糟糟的，臉色發黃，十分憔悴。駱震見他不回答，又提高聲調問道：&ldo;請問你知道這裡距離金門山莊有多遠嗎?&rdo;

&ldo;你是跟著導航來的吧?&rdo;，男子終於說話了。駱震感到十分驚異，連忙點頭，男子卻轉身朝著竹屋走去：&ldo;進來坐坐吧!&rdo;說著已經自顧自地打開門進屋了，駱震很是猶豫，天人交戰之下，最終還是慢慢走到了門邊。

竹屋內的陳設很簡潔，手工的家具，看上去還新嶄嶄的樣子。年輕男子坐到沙發上，對駱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駱震勉強笑了笑，坐到了他的對面。

&ldo;你別害怕，&rdo;男子說道：&ldo;我只想請你幫我一個忙。&rdo;

…

無論蘇瑩怎麼努力，她始終沒有辦法擺脫那個鬼魅般的聲音，也沒辦法走出這個院落。鬼使神差的，她蹲下身一把捉住那支圍著她腳邊打轉的粉筆。那個聲音忽然變得急切起來：&ldo;何二牛，何二牛!&rdo;

蘇瑩慢慢冷靜下來，開始思考這一切的含義。慢慢的，她用粉筆在地上寫出&ldo;你是誰&rdo;三個字，那個聲音卻還是反覆的重複何二牛，蘇瑩又想了一下，用粉筆寫下了何二牛三個字。

蘇瑩蹲在那裡，忽然感覺自己身邊多了一個人。透過霧氣，她用餘光看到了一雙男人的大腳，套著裹滿泥污的草鞋。那是典型的農村人的腿，黑黑壯壯的，褲腳挽了起來，還能看到發達的汗毛。蘇瑩嚇得不敢抬頭，那個聲音又響起了：&ldo;我的名字，是我的名字嗎?&ldo;蘇瑩不敢回答，只是點了點頭。不知為什麼，霧氣一下子淡了許多，現在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院門。

粉筆忽然自己動了起來，隨後在地上歪七扭八的寫出&ldo;何二牛&rdo;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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