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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存著些戒心，並沒有再靠近一步，反而打開了酒瓶，酒水順著杯壁而下，滾落在杯底。

「聽說……你是季家的小兒子？」

李老闆突然一問。

季遙川本來已經準備好的殺伐之意這一句話打散了大半：他是怎麼知道的？

見季遙川並沒有回答，李老闆笑了：「你不說也沒關係，這樣吧，我們做一個交易。」

他舉起酒杯晃了晃：「你喝一杯，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關於謝廷醉的。」

季遙川低下頭，不去對上他的眼，這是第一次感覺到，面前這個李老闆並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是個蠢蛋，相反地，他很聰明。只不過他的聰明隱藏在那張肥頭大耳之下，讓人在一開始就對他放鬆了警惕。

現在季遙川甚至都摸不准，他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老闆的事，我不敢打聽。」

「不敢？」李老闆脫了個長音，像是在故意折磨季遙川，「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年季家到底對謝廷醉做過什麼嗎？」

「季家為什麼會和謝廷醉有關係？」

季遙川猛的抬頭，看到李老闆一副得逞的表情，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當然有關係，」李老闆故意慢悠悠地說道，「要不然，他也不會培養你做他的殺手。」

「我……我？」

季遙川心裡很清楚，作為謝廷醉的手下，他已經犯了大忌，他不該去打聽自己老闆的私事，更不該懷疑自己的老闆。但是……他心裡更清楚的是，自己對謝廷醉，根本就不是簡簡單單下屬對老闆的感情，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也不僅僅是下屬和老闆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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