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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琅抬頭瞥他一眼,輕哼一聲:「心煩著呢。誰能有謝少俠心情好啊,還有閒情逸緻去喝花酒。」
聽出李明琅沒有氣這一點的意思,只是在跟他打言語機鋒。謝鈺目光微動,無奈一笑:「改日請當家的一起去,空翠茶莊的茶不錯。當家的心煩,可是鏢局遇到了麻煩?」
說到這兒,李明琅就沒好氣:「你一天天的送完城外的貨,人就不知道去哪兒了,架子大得很嘛。要是再晚幾天問,鏢局就該關門歇業啦。」
謝鈺還想多問幾句,迎面卻堵了一群人,臉色慘白,交頭接耳的,於是也不好深問。
李明琅認出打頭的幾個是南城大街上開當鋪的掌柜和酒樓的老闆,率先上前去打招呼。
「各位掌柜的,怎麼站在這兒,不冷麼?」
話音未落,李明琅擠到人堆中間,就看到巷子地上躺著一人,衣衫襤褸,臉色發青,竟是沒了呼吸,陡然臉色大變。
「當家的,發生……」謝鈺跟上了,同樣沒了聲音。
這具屍體橫在縣太爺官邸門前十步,巷子不寬,一行人既不能繞道,更不敢跨過去,只得全都堵在路中間,撇開臉不去看。
李明琅乍然見到屍體,心臟嚇得砰砰直跳,得虧謝鈺用冰輪劍的劍身一橫,抵住她的脊背,這才沒有腿一軟摔倒在地,跟那死不瞑目的屍身來一回四目相對。
「快,快去衙門叫人。」李明琅吶吶道。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一陣譁然,他們就在縣衙不遠處,居然沒有一個人想起叫衙役來,還不如一個小姑娘來得鎮定。
不一會兒,衙役和縣太爺府上的衙役就接到消息,帶著擔架抬走屍身。
那人身上上蓋著白布,青灰色的手滑落出來,胳膊泛著青紫,血管腫大凸起,屍斑點點仿佛霉斑。
李明琅目送那具屍身遠去,撫一撫胸口,這才將驚恐的感覺壓下去。
上輩子她也見過不少死人,這輩子是過得太歌舞昇平、順風順水,才被一時間嚇得魂不守舍。
冷靜下來後,李明琅不禁疑惑,問謝鈺:「那屍體也不像是剛死的,怎麼會出現在汪府門前?今日是汪少爺的喜宴,誰敢找汪縣令的晦氣?」
謝鈺也覺得奇怪,按照楊峴的調查,這位汪玉涵大人與滇西王麾下幕僚呂飛白有所勾連,收受賄賂,應該就是滇西王一線的人,地位暫且穩固。城中的富商、大家族也都仰汪縣令鼻息,無一人敢做出如此挑釁之事。
他垂眸看一眼李明琅,膚若凝脂,眼澄似水,心道,這李大小姐應該不至於做出如此駭人聽聞的事吧?那又會是誰呢?
汪府張燈結彩,一貫喜樂,賓客們高聲道著吉祥話,送上厚重的禮物,汪家的小廝、丫鬟們也都臉上帶笑,仿佛什麼倒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李明琅領著謝鈺坐到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松一松杏白斗篷緊繃的領口,抹一抹額上的香汗,湊到謝鈺耳邊,話音頗有嬌媚之聲。
「哎呀,我這心啊,被嚇得咚咚直跳,現在都停不下來呢。」李明琅目露喜色,因興奮而雙頰暈紅,倍增明艷,「一會兒可有好戲看啦。」
謝鈺忽然有些不確定了。
第20章 禮金失竊
謝鈺看向李明琅,溫柔瀲灩的眼眸靜若深潭。眼前的女子明明穿著清新的淺杏衣衫,眼底的張揚和肆意仿佛要具現為一團光輝奪目的火焰。
「當家的有何安排,是我不知道的?」
李明琅漫不經心地聽著,撫弄嫩蔥般的指甲,嘴角一撇:「坐著瞧好戲就行,暫時用不著你。」
謝鈺一貫步步為營,不喜歡棋子脫離掌控。雲生鏢局和李明琅都只是他掩藏身份的工具,卻沒想到,鏢局不似尋常鏢局,當家李明琅每每能出其不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