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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子一下子熱鬧起來，一個二個都開始數落周肆。

「活該被二叔罰，就你這見一個愛一個的德行，這周家的臉都快被你丟盡了。周奶奶提起你這禍害可是恨不得把你趕出周家。」

「你們還記得小時候有一回兒這貨拿一串鞭炮往窗戶里扔被打的事嗎？」

「當然知道，說起這事我倒是想起了……」

包廂里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懷念。

他們這一代人的青春有趣且多姿多彩。

隨便一個人、一件事拎出來都是一樁傳奇。

姜玫作為旁觀者也只能聽聽，並沒有參與其中。

敘起舊來話就不停了。

聊著聊著就開始敬酒。

姜玫剛端起酒杯還沒來得及往嘴裡送就被沈行按住了手。

「我剛說的話不聽？」

索性沒人注意到這一幕，全都興致勃勃地談著往事，連帶著周笙也加了進去。

姜玫倒是成了外人，經過沈行這一說，姜玫便放下了酒杯沒再碰酒。

包間裡有些悶，姜玫趁著沒人注意，一個人溜了出去。

寂靜的樓梯口，姜玫點了根煙不緊不慢地抽了起來，剛抽了兩口一道人影就進入了視線，姜玫順著腳步聲看了過去，只見周笙神色複雜地站在原地盯著她手裡的那支煙，盯了兩眼，周笙皺眉：「你抽菸啊。」

「你……有事？」

姜玫見她聞不慣煙味兒，不動聲色地掐斷搖頭捏在了手裡，等煙味散得差不多了才開口。

周笙撇了撇嘴，雙手背著靠在牆上，仔仔細細打量了一圈姜玫，隨後不情不願地說了句：「是挺漂亮的。」

「不過，就比我好看一點點。」

姜玫愣了半秒，這才明白小姑娘是拿她跟自己暗自做比較。

「沈聞兒哥就是因為你長得好看才娶你嗎？早知道我就去整容了。」

「不對啊，沈聞兒哥不是這麼膚淺的人。一定是你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沈聞兒哥他才會這麼堅定地娶你。」

「……」

姜玫之前還做好了面對情敵的準備，如今看來，她好像並不需要。

眼前的小姑娘不過是想從她身上找到一些平衡罷了，或者說，她對沈行的感情壓根兒不是愛而是崇拜。

「聽妍妍姐說你跟沈聞兒哥談了很多年了？」

「算吧。」

「什麼叫算吧？？？」

「就是很多年的意思。」

姜玫抬了抬眼皮，回。

「那你為什麼抽菸？」

「習慣了。」

「你很愛沈聞兒哥嗎？」

姜玫聽到這問題怔了片刻，好像沒人這麼問過她，一直以來大家都默認她跟沈行在一塊兒是因為錢因為其他東西。

反正不可能是因為那虛無縹緲的愛情。

幾乎沒人問過她她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跟沈行在一塊兒的，即便是現在，也有人懷疑她。

姜玫想到這，抬眼看向不遠處的周笙，周笙眼裡一片疑惑，除了疑惑找不到半點嘲諷、輕蔑。

她是真的在疑惑這個問題。

而不是諷刺她。

「愛。」

這下輪到周笙沉默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周笙頭一次覺得眼前的人跟她們不一樣，即便姜玫只說了一個字，態度甚至是輕描淡寫的。

可周笙在她臉上沒找到半點撒謊的痕跡。

「哦，那算了。我周笙也不是沒有人追，既然你愛沈聞兒哥，那就祝你們百年好合。」

「不過，這並不代表我喜歡你。」

姜玫不著痕跡地瞥了眼面前的周笙，也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