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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望西域,一个个历史人物从丝绸古道、大漠深处向我们走来。
西汉张骞不辞艰险,含辛茹苦,两次出使西域。他的活动,加强了中原与西域各少数民族的联系,促进了汉朝与西域、中亚、南亚和欧洲经济文化的联系和发展;使得中国、印度、波斯、希腊这些原先被山海沙漠相隔的具有高度文明的古国,第一次有可能体会到几千年来由人类的劳动和智慧创造出来的世界的伟大和美好。从此,伴随着古道上的驼铃,中国的丝绸、瓷器、茶叶、火药、造纸、印刷术,传到了西方;西方及亚洲各国的蔬菜瓜果、天文历法,以及佛教、基督教、摩尼教、*教及其有关的文化艺术也流入中原。我国的古籍,形象地将张骞西行壮举称做“凿空”,即“原来不通,凿之,现在通也”。
如果说张骞是西域最具影响力的人物,那么及至东汉,在西域的威名与张骞比肩的人就非班超莫属了。班超少有大志,投笔从戎,在西域整整度过了30个春秋。“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他几乎完全凭个人的智慧、机敏和卓绝的政治、军事、外交才能,使西域保持了长期的、异乎寻常的稳定和繁荣,书写了西域戍边史上的光辉篇章。他还派遣副将甘英,出使大秦(罗马帝国)、条文(今伊拉克境内),到达安息(今伊朗一带),为丝绸之路的开拓和发展又谱新篇章。
在汉朝经营西域的历史中,还有一些深明大义的奇女子,她们不畏塞外的艰苦,远嫁他乡,谱写了一曲曲绝不亚于热血男儿的光辉诗篇。张骞二出西域十年以后,汉武帝为了联合乌孙共同抗击匈奴,把江都王刘建的女儿细君嫁给了乌孙王猎骄靡,细君在历史上被称为江都公主。乌孙,是今天新疆哈萨克族的祖先。江都公主逝世后,为了使汉族人民和乌孙人民的友情不变成断线珍珠,应乌孙的再次请求,汉武帝把楚王刘戊的孙女封为公主又嫁给了乌孙王,这就是后来被誉为乌孙国母的解忧公主。解忧公主的侍女冯嫽以解忧公主的身份,持汉节到各国进行友好访问,大大加强了西域诸国与汉朝的友好关系。
怀望西域,耳边总会响起壮烈的边塞诗歌。唐代诗人岑参,曾两度从军,充安西节度使府掌书记及安西、北庭节度判官。他“累佐戎幕,往来鞍马风尘间十余载……城障塞堡,无不经行”,写下了大量的边塞诗文。“走马西来欲到天,辞家见月两回圆,今夜不知何处宿,平沙万里绝人烟。”“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岑参等的边塞诗,为西域独特的文化土壤、文化氛围,吹进一股清新的中原诗风,增添了宝贵的文化内涵。 。。
《西路军》 序言:怀望西域(2)
古往今来,悠悠千载。多少戍边将士在这荒漠中挥洒过汗水和热血;多少勇敢的探险者,或徒步或骑马,不辞千辛万苦,与烈日干渴抗争,与风暴雨雪厮拼,苦苦寻访时光划过的痕迹。可以说,戈壁的故事就是好汉的故事,大漠的传说就是英雄的传说。一块顽陋的坚石,也许曾拴过唐代高僧玄奘的白马;一条干枯的河滩,也许曾走过意大利人马可·波罗去中原的橐驼;一个小小的沙坑,也许曾留下了发配边地的林则徐的脚印;一个高高的沙滩,也许曾点燃左宗棠西征的烽火。林则徐以60岁高龄,“荒碛长驱回鹘马,惊沙乱扑曼胡缨”,亲历10城,纵横3万多里,踏荒勘地。他每到一地,“浚水源,辟沟渠,教民耕作,定约束数十事”。左宗棠以69岁高龄,怀着“朔雪炎风,何容措意”的豪情,踏上了收复新疆的征途。“大将筹边尚未还,湖湘弟子满天山;新栽杨柳三千里,引得春风度玉关。”
这是一批坚韧而睿智的前行者,在西域是如此的彪炳史册,大气辉煌。他们注定要背负着传承文明,创造文明,开启世风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