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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讲,父亲说老谭是共产党员,不要出去乱讲。
结婚不到两年,1942年阴历7月14日,刘瑞珍回家,院子里的人对她说,来电报调老谭。老谭对她说:“这次走不知道情况怎样,你要好好照顾家。现在不让带家属,你就等着吧!”第二天早上,刘瑞珍和母亲送老谭到西门外飞机场。谷处长已坐在汽车里面,车两边站着两个大兵,拿着枪。老谭一上车就被大兵把匣子枪卸了。刘瑞珍身体禁不住剧烈地抖动起来,心里凄凉,放声悲哭,泪水哗哗地流。她的和谐梦团圆梦,揉进了涕泪和辛酸。谭庆荣走了,在暑气逼人、黄沙漫天的日子。
老谭走后,陈县长和妻子来住了半个月。他俩住外间,刘瑞珍和母亲住里间。陈县长叫陈广竹,是第二批由延安到新疆的干部,陈解虚是其化名。陈县长一来就把房子彻底检查了一遍,说:“现在情况紧张,不要有啥东西忘了让别人搜查走了!我有很多话要和他商量,现在已经来不及了。”陈县长还说,“老谭叫人送来个条子,条子上讲家属不能带走,请多照顾。”陈县长兑了100元公债券,把钱交给刘瑞珍。墨玉县来了几个阿訇,对陈县长说:“像你这样的好县长,不能走!”陈县长说:“现在是工作,还得走,以后我再来。”陈县长听不懂维吾尔语,由刘瑞珍给他翻译。
《西路军》 南疆军营汗与血(5)
指挥骑兵打仗的机会居然来了
1938年6月的一个拂晓。驻喀什骑兵四十八团团长张永夫把各连连长叫到团部,召开紧急会议。新兵营来的二连少校连长曾玉良和三连少校连长周纯麟也匆匆走来。
会议一开始,气氛就显得非常紧张,与往常很不一样。张团长压低声音对大家说:“昨天晚上,骑兵三十五团叛乱了。团长不在营房住,个别军官、一些司务长和上等兵,先把团里连排军官集中到一个房子里,用枪打死,然后乘马逃跑了!”
“什么?三十五团叛乱了,怎么搞的?”
有位连长惊讶地问了一句。周纯麟也觉得很吃惊。
张团长扼要地谈了骑兵三十五团的组成,说:“去年四五月份,南疆第六师七团八团相继叛乱后,大部分被消灭,师长麻木提也逃到国外去了。这个师没跑掉的人又被收容起来,经过整编,成了现在的骑兵三十五团。这个团不仅枪和马匹很差,而且从团长到各连连长对士兵都很苛刻,经常吊打士兵。士兵生活非常苦,一天连三顿饭都吃不饱。上操上课,军官也很厉害,随意打骂士兵。军官随便出入营房,晚上也可以回家去住,却根本不准士兵外出。士兵认为,宁愿回家当老百姓,也不愿在这个团当兵。因此,这个团的官兵关系非常紧张,经常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这次叛乱,既有坏人从中煽动,又是这个团官兵关系紧张的总爆发。”
张团长说到这里,提高了声调,脸部表现也显得更加严肃。他打开地图,指着说:“叛军分两路逃离,我们团的任务是兵分两路追歼。一路由杨副团长带领二连和三连,经乌恰,向托云方向追击;一路由我带着一连和四连,经阿克陶、塔什米里克,向盖孜、蒲犁方向追击。”
张团长又具体地向各连连长交代了在追击中应该注意的事项。他说明骑兵四十八团是由步兵改编的,对步兵作战有些经验,对骑兵作战还缺乏经验,特别是同骑兵还没有打过仗。张团长还讲了几种打法:发现敌人乘马时,要先把敌人的队形打乱,然后再分割消灭;如果敌人已经下马,就先解决马桩(马桩是骑兵下马徒步作战时控制马的少数人),然后包围起来,报告团部,集合全团兵力去歼灭;如果敌人分散隐蔽,我们即就地驻下,进行宣传和清剿;如果敌人逃跑,就要迂回到前头堵住,进行追歼。张永夫团长讲完,杨炳瑞副团长又补充说,各连应要求每个排带一匹预备马,并带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