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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辭正站在衣櫃前挑衣服，見到李佩玖，抽了兩件衣服問她：&ldo;哪件?&rdo;

李佩玖坐在床上打量她，答非所問：&ldo;你們這麼膩歪?&rdo;說完努努嘴，&ldo;這件吧。&rdo;

宋辭見她放過自己，心下一松，拿著衣服到試衣鏡前比量。

&ldo;晚上還回嗎?&rdo;

宋辭思索一番：&ldo;應該是不回了。&rdo;

李佩玖起身，手放在門把上：&ldo;嘖嘖嘖嘖，看來，唐老師還是蠻勇猛的嘛。&rdo;說完也不在乎身後的宋辭是否窘迫，兀自走了。她還有高智商個傻白甜要騙。

晚上七點，小區里燈火通明。歸家的夫妻，散步的祖孫，打鬧的情侶，來來往往。唐楨靠在車上抽菸，看見這些，心裡就生了些期待。

宋辭下樓時，見到的是背對著她的唐楨。她放輕腳步，慢慢靠近他。

&ldo;來了?&rdo;唐楨轉身。

宋辭的手在空中尷尬的飄著：&ldo;沒勁。你怎麼知道我來了?&rdo;

&ldo;掐指一算。&rdo;兩人面對站立，唐楨輕易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低頭一看，發現她在十月帝都初秋的晚上竟是皮夾克襯衫及踝裙和平底單鞋，皺著眉頭看向她：&ldo;吃完飯順便去趟商場。&rdo;

&ldo;為什麼?你要買衣服?&rdo;說著，往他身上瞅了幾眼。藏藍色套頭毛衣，黑色休閒褲。老男人今天穿的好年輕哦。

唐楨上車，示意她跟上：&ldo;你說為什麼?&rdo;眼睛在她的小腿和胸口掃視。

宋辭會意，狗腿解釋道：&ldo;我這是為了來見你才穿這麼少的。&rdo;

&ldo;不需要。&rdo;語氣冷硬，宋辭覺得有點委屈。梳妝打扮這回事，以往她並不熱衷。如今有了他，誰又不想在愛人面前展現最好的一面呢。

&ldo;你和我在一起，哪怕是裹塊破布我都覺得你美。宋辭，你現下雙十年華，大好時光。和我這個老男人在一起，本身就是光彩照人，優勢占盡的。你根本沒必要為了配合我或者是取悅我而委屈自己。何況我愛你，就只是因為你。&rdo;

原本是嚴肅的教育，最後卻變成深情表白。宋辭在心裡喟嘆，握了一下男人在掛擋的手：&ldo;我曉得了。&rdo;

對話結束，氣氛沒有隨著冷卻。看著車子駛入片個以往從未踏足過的區域，宋辭問：&ldo;這是?&rdo;

唐楨牽她下車：&ldo;來。&rdo;兩人在巷子裡走了不到兩分鐘，來到一個四合院式的房子裡，&ldo;進去吧。&rdo;

宋辭邊走邊打量院子，門口至餐廳入口只有幾盞燈籠和一些綠植，入口處上方掛著一塊匾，上面有兩個字&ldo;食家&rdo;，是店名。餐廳里吃飯的人則是比想像中多很多。大家都輕聲交流，並不像普通的餐館一樣嘈雜。

入座後宋辭用手捂著半邊臉靠近唐楨：&ldo;老師，我身後八點鐘方向上坐著的是不是小提琴演奏家江綏?&rdo;

唐楨把菜單拿給她：&ldo;不知道，不認識。點菜。&rdo;宋辭吐舌，老古董。

宋辭照著店員的推薦點了幾個招牌菜，菜上的比較慢，拿起桌上的楊枝甘露，邊吃邊轉眼睛。抬頭看了眼唐楨，他照例在給兩人的餐具做清潔。心頭一動，竊喜自己今天穿了雙淺口單鞋。

略微冰涼的腳伸進唐楨的褲管，大拇指點在一處腿毛處不動。唐楨感受到自己小腿上的襲擊，順著他的意思，身子往座椅上一靠，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嘴角噙著笑挑著眉頭看她：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