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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曉皙越塗越開心,坐在他的腿上無意識地輕晃著身體,隨著她的輕晃,兩人身體相貼的部位起了刮蹭。
等陶曉皙察覺到不對,她已經被靠在床頭的人雙手提著腰給拖到了他的大腿根,他根本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
第二天陳放穿襪子的時候,看到了他腳趾上的圖案,也不能說是圖案,準確地說應該是字,左腳上的是【活土匪】,右腳上的是【臭流氓】。
在指甲蓋這大點的地方寫這麼複雜的字也是一項技術活兒,陳放看了一眼床上抵著枕頭睡死過去的人,看來他還是做得不夠狠,讓她還有精力半夜起來幹這個。
陶曉皙醒得不算太晚,她迷迷糊糊地下床往洗手間走,走了五步打了六個哈欠,困得魂兒都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但是一看到洗手台上的鏡子,整個人立刻就清醒了,昨晚的場景不受控制地在她大腦里一頁一頁唰唰地翻過。
她以後可能都沒辦法再站在這個洗手台前洗漱了,站一次豈不是要回憶一次,簡直是……要人命。自從在浴缸里洗過那次粉色的泡泡浴後,他開始把戰場從床上轉移到房間的各個角落,美名其約合理利用空間位置,她覺得照這樣下去,這個家以後就慢慢沒有她可以待下去的地方了,連她那個最愛的吊籃椅都被他給玷污了。
陶曉皙清醒的眼睛定在鏡子上,她的鼻尖上被人抹了一團紅,臉頰上左右對稱地畫了三根紅鬍子,像是兔子,又像是狐狸。
這肯定是報復她在他腳上寫的字。陶曉皙恨恨地想,這人不僅流氓,還小心眼,關鍵是還浪費她新買的口紅。
她發信息過去,【你賠我口紅。】
沒一分鐘他信息回過來,簡單粗暴地轉過來了一筆錢。
陶曉皙看著數字後面的幾個零,心想還真是個土大款,她高高興興收下了錢。
陳放信息又過來,【別忘了晚上的飯局,六點,我到家接你。】
【好呢。】陶曉皙回他,剛剛得了一筆巨款賠償,她開心得很。
陳放通過文字也感覺到了她的開心,他突然不想去吃邱廷宇那頓飯了。
晚上邱廷宇那頓飯最終也沒吃成。
離婚的事情周鶯本想瞞過這個春節,兩個人都是獨生子女,原來過年也是各回各家,雙方父母也就結婚的時候見了一面,其他時候幾乎都沒什麼聯繫,所以要瞞也容易。
但到底還是沒瞞住,周鶯那個前夫的媽電話打給了金怡,話說得尤其難聽,結婚這麼多年連個孩子都不願意生,我兒子在外面找個人替她生,她有什麼不滿意的,婚離也就離了,還打官司分走我兒子那麼多錢,她是打算拿著這些錢去養小白臉還是怎麼著。
金怡先是被閨女離婚的消息打了個措手不及,又被這個前親家的話氣得渾身發抖,但反應也算快,你們養了個婚內出軌的人渣兒子還有臉打電話過來,我看你也是不要臉的人渣一個,多虧我閨女明智沒生孩子,和你們這樣的人渣沾上一丁半點的邊都讓人噁心透了,該分多少錢那都是法院判的,我閨女應得的,只要我閨女高興,就是養小白臉你們也管不著。
金怡這輩子沒和誰吵過嘴,也沒和誰紅過臉,罵人的話翻來覆去也就一句人渣,好在氣勢沒有輸,不過還是氣出了一場病,大年根底下住進了縣醫院。
老太太和陶曉皙進病房的時候,邱廷宇正坐在病床前給金怡削蘋果。老太太看到邱廷宇愣了一下,她對這個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的小伙子還有印象,是曉皙的同學,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不過老太太心思通透,小伙子又是接東西又是倒水,再看金怡有些尷尬又有些高興地神情,就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她也不點破,只問金怡身體怎麼樣。
身體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就是血壓還有些高,醫生說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