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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哪個冤種把霸王龍桀哥給惹了啊?」任馳聽完笑著說。
陳千歌做題的手一頓,心裡飛速冒出一句:靳子桀揍人喊我幹什麼?去喊老師啊。但邊想著還是起身了,把搭在課椅上的長襖套在身上走出門去。
班裡的人都架不住看熱鬧的習性,陳千歌前腳剛走,後腳一堆人就跟了上來,圍堵在開水房的人已經形成了一個圈。
陳千歌個高,沒有特意擠進去,他看到有個長得很壯的男生手裡拿著他的水杯,正往裡面接熱水,男生右嘴角有一片很大的淤青,和旁邊一臉桀驁抱手的靳子桀來說,男生的表情那叫一個恭順。
「靳子桀。」陳千歌聲音不大不小地喊了聲靳子桀的名字,靳子桀抱著的手立馬放下來,側頭視線精準無疑地和陳千歌對上。
狠戾的眉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淡的冷酷臉,靳子桀撥開人群走向陳千歌,問:「你怎麼出來了?」
「有人跟我說你在揍人,」陳千歌說,「怎麼了這是,誰又把你惹著了?」
周圍的學生聽到兩個少年異常平和的對話,紛紛把眼神投到他倆身上。
「那傻逼,」靳子桀指了指身後接水的壯男,「他插隊。」
陳千歌偏頭,看見壯男也從學生人群當中擠出來,雙手捧著他的水杯,然後給了靳子桀。
隨後他聽到壯男說:「爺爺,您的水。」
陳千歌雙眼倏地瞪大,畫面太過於詼諧,有點想笑。
靳子桀接過水杯,揮手,「以後幹什麼事情都不要插隊,懂?」
「知道了知道了。」壯男點頭哈腰。
「牛逼啊,」陳千歌嗓音都打轉兒了,「你直接狂到都讓別人喊你爺爺了?我操,你這輩分直接升了一級!」
「惡人就得治。」靳子桀沒管眾多視線,擠開人群攬住陳千歌的肩往教室走,莫名地笑了聲。
「你笑什麼?」陳千歌問。
「我在笑把你喊過來的那個人。」靳子桀說,「我們班的?」
「對,我們班的。我覺得他挺搞笑,你揍人喊我幹啥啊,去喊老師唄,」陳千歌說,「整得我像老師似的。」
靳子桀發現陳千歌跟他沒在同一個頻道上,說,「估計上次占座的事兒他知道你能攔住我,就來喊你了。」
「哦,這麼說好像也是,」陳千歌點點頭,「不過我過去你已經沒打那個男生了啊,自控力挺強。」
「那傻逼是小趴菜,」靳子桀輕蔑地嘲諷,「別看他一身蠻肉,實際上屁用都沒有,這種揍起來沒意思。」
「靳子桀,你現在是越來越裝逼了啊。」陳千歌笑著說。
「哎,人以群分,跟bkg待在一起,難免會受影響。」靳子桀說。
「滾。」陳千歌把靳子桀的手給抖了下去。
熱水是接到了,還是靳子桀揍了一頓人才接到熱水的,但陳千歌就是不想吃藥。
靳子桀發現在生病這件事情上陳千歌軸的不行,跟頭犟驢似的,說不打針就不打針,說不想吃藥就不想吃藥,跟他媽三歲無理取鬧的小孩一樣。
「吃藥你的燒就退了,燒退了你的頭就不會疼了,你刷題就有精神了!」靳子桀嘗試著給他講道理。
任馳聽到聲音轉過身來,映入眼帘的就是橫在陳千歌和靳子桀課桌中間攤開的藥丸,還有一杯正在冒著熱氣騰騰的熱水。
兩人一個滿臉無奈,一個滿臉抗拒。
「苦啊」陳千歌皺眉閉眼。
「那就吃糖。」靳子桀說。
「我沒糖。」陳千歌說。
「我去買,」靳子桀嘆了口氣,「買完糖我要看到你把藥吃完,行不行?」
「行啊,你把糖買回來我就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