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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不小,明日平元王便要揮師,這一晚去找謝景桓,來得及嗎?」
溫知許放下茶盞,微微蹙眉問道。
即便他們手裡現在有人馬,找人不難,頂多是再花費些功夫,可若是因此讓百姓更加驚慌,便不是什麼好事了。
平元王世子不在府中,這幾日京城中又處處是禁軍,即便他想藏身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更何況林如暖,也可能和他一樣,並不在府中。
姜清筠輕輕叩擊著茶盞,緩慢清脆。
她重新理過一遍關於謝景桓的一切事情時,才忽然想起來之前他們都遺漏了什麼。
「這幾日,除了太醫之外,還有其他人去過寧蘭殿嗎?」
寧蘭殿,秦昭儀所在的宮殿。因著這次她身體不適,便沒有跟隨她們一起去溫泉別宮,而是留在了宮裡。
可偏偏,她和謝景桓之間也是藕斷絲連。
這等後宮之事,原本就是秘而不宣的。更何況太上皇壽宴那日,也無人親眼看到安寧郡主也在冷萃宮。
兩相之下死無對證,其餘人不知道倒也算是正常了。
被姜清筠這麼一提點,溫知許也敏銳地察覺到什麼。
「娘娘的意思是,謝景桓可能藏身於寧蘭殿中?」
姜清筠和沈之瑜對視一眼後同時點頭。
「我和之瑜去寧蘭殿看看秦昭儀,就先不打擾你們繼續商議了。」
語罷,姜清筠起身之際,又俯身在謝景尋耳邊悄聲說了一句後,便和沈之瑜一同離開了。
「娘娘果然是足智多謀啊。」
溫知許忽然無厘頭說了一句。
謝景止白了他一眼,謝景尋也一時好笑搖頭,沒說話。
長街寂靜,打更的宮人也沒再出來,清輝和照著,偏生一種夜深無人時的怕怯。
寧蘭殿內外,更是寂靜無聲,像是無人居住一般。
幾乎不費任何氣力也沒有任何阻攔一般,姜清筠和沈之瑜就推開宮門,留了幾位宮人在殿外守著。
從庭院中看,偏殿皆是一片寂靜,就連正殿之中也只透出一兩盞燭火的光影。
兩個人都沒出聲,姜清筠放輕腳步走到正殿前,驀然推開門時,一陣涼風灌入,燭影搖動,也吹醒了林如暖的神思。
「你們終於過來了。」
像是早就有所準備一般,沒等姜清筠和沈之瑜開口,林如暖便說道,隨手還指了指屏風後的軟塌。
「你們要找的人,就在屏風後面。」
「直接讓人帶走吧,平元王就他這一個獨子,不會不管他的。」
借著燭火打量,姜清筠才發現林如暖的臉上還有一道鮮紅的掌印,唇角溢血,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憔悴。
「你早知道會有人過來?」
姜清筠眼眸微眯,想讓人喚太醫過來時,林如暖卻拒絕了。
「殘花敗柳罷了,又何必興師動眾的。」
「我只不過是想著平元王遲早要返,與其再受牽連,不如順水推舟幫幫皇上,也好將功補過。」
林如暖假意撣著塵灰,興致缺缺的模樣,只是在看到姜清筠時眼神才有了片刻的不同。
不是嫉恨憤怒與不甘,倒更像是千帆竟過之後的勘破。
親眼看著宮人把謝景桓和安寧郡主帶走後,林如暖才再開口,卻是對著姜清筠說的。
「惠妃娘娘,臣女有話想單獨同你說,可以嗎?」
「娘娘放心,臣女如今只想活命,不會走窮寇之路的。」末了為了讓沈之瑜和姜清筠放心,她又補充說道。
「那我在殿外等你,有事喚我。」
姜清筠點點頭,待到殿門關闔後,她才坐到林如暖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