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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
但是他依然,选择把自己当朋友。
裴啸忽然觉得自己太傻了。
不忍再看邵青的表情,不忍再听邵青的言语,裴啸推开边上围过来的士兵,向蛮夷的军队狂奔起来。
“哈……”邵青望了一眼裴啸离去的身影,转而将视线投在面无表情的单离守身上,“区区还以为,在死前能看到不一样的你呢……真无趣……”
单离守睫毛微弱地扑扇了一下,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邵青,不说话。
“对了……”邵青虚弱地用手在腰间磨了几下,似乎取一个东西都耗费了他大量的力气,“这个玉佩……还给你……”
单离守看着原先被邵青顺过去的玉佩,温润依旧,而边角却光滑了许多。
“……”单离守动了动嘴唇,依然说不出任何话。
“还有……你好像说过……在坟前告诉区区……为什么要取名叫离守……”
单离守按着邵青伤口的手一紧,浑身的毛孔都闭合了。
“当然还有……我邵青……喜欢你单司承……哈哈哈……”邵青嘴角的血液,在苍白的脸上越发艳丽,“唉……终于说出来了……”
邵青听到单司承呼吸一乱,抬眼仔细地盯着对方的眼睛,发现眼眶下,积累了细细一条透明的水光,如同凤凰江上那迷人的波纹。
“……我竟然亲眼看见……单司承为我流泪……”邵青咧嘴,血在牙缝中异常可怖,“真是死而无憾了……”
如果不是因为两人尴尬的敌对身份,也许他们会成为最要好的朋友,如同姚怀川和庒岛杭一般,如同姚成木和于攸一般,如同兮若侯和井铉一般……
可惜……
“咳咳……咳……”胸腔一阵闷痛,邵青忍不住又咳了起来,但嘴角的笑容却是非常开心,“哈哈,你放心……区区马上就是个死人了……不会把你哭的丑态……泄露分毫的……”
单离守咬着唇,固执地任由泪水越积越多,然后滴落在邵青的脸上。
他只在父亲死的时候,哭过一次,那时候,下着瓢泼大雨,眼泪被雨水很好的掩饰起来。如今,这天却是晴朗无云,这一次,他的眼泪,无所遁形。
“还记得吗……以前对阵……一直都是区区在说话……你在听……”邵青看着单离守的面容有些模糊,意识已经不甚清醒,“区区有些累了……这一次……能不能换你……一直说话……给我听……”
说着,一直举着玉佩的手,缓缓滑落。
淡翠色的玉佩在落地时发出“叮”的清冽响声。
单离守低着头,刘海遮住了脸上的表情,将邵青的头往怀里重重一圈。
只是片刻,单离守放开了邵青,拿走了他手上的翠玉佩,郑重地系在了腰间的绳洞上,随即手握在了邵青的白龙枪上。
待他站起身后,脸上仅仅只剩一片云淡风轻。
正在斩杀蛮夷的兮若侯和井铉陷入了苦战。
原因是蛮夷虽然未穿盔甲,可这他们的武器奇形怪状,对善于应付刀剑枪弓的士兵们,这无疑是一次生与死的挑战。
士兵的数量急剧减少,而蛮夷的数量却是只多不减。
“兮若侯,小心!”
随着井铉的一声大喊,兮若侯堪堪回头。
一个手中抡着铁锤的蛮夷在战马上面目狰狞。
忽然一支长枪带着飞旋的力道捅破了蛮夷的胸骨,点点飞溅的血肉染到了兮若侯的身上。
他看到倒下的蛮夷背后,站着一个白衣飘飞的英俊男子。
“愣着是要找死?”单离守眉眼一挑,近乎嘲讽的语气却让兮若侯心里一阵痛快。
“哈!”兮若侯张狂一笑,“与单司承战场并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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