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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贇恍惚半秒,這才反應過來她在問他。
他收回目光,搖頭:「不怕。」稍稍猶豫,他又繼續道:「我上過戰場……」
「實戰啊?」顧詩筠略有些驚訝,「你也不怕嗎?」
怎麼回事,老問他怕不怕做什麼。
上過實戰的人,見過熱武器的殘酷,也見過生命的隕落,平心而論,怎麼可能不怕。
&ot;怕,怕沒了命,怕見不到新婚的妻子。」程贇壓了壓聲線,默了一會兒沉聲道:「但是,我們這樣的人,不能怕。」
他們……這樣的人?
顧詩筠不覺滯住。
是呢,她家那位不也是嗎,不能害怕,不能退縮,永遠都在天際之間負重前行。
除了雷達,誰都看不見他。
顧詩筠喟嘆了一口氣,凝神欲言,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太太見他們相聊甚歡,程贇的目光也灼熱深情,活了那麼大的歲數,一眼就能看出來其中關係匪淺。
她和藹地用古圭拉語問道:「小伙子,你們認識?」
程贇淡然一笑,凝望著晨光熹微里那張恬靜的側顏,點了點頭。
「她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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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最後一個病人,太陽已經落盡峰巒,只餘下微乎其微的霞光,像洇了水的顏料似的塗抹在山峰的盡頭。
秦悠然累得腳都快站不住了。
但即使站不住,她也要給鄒珂打個電話,「老公,我太累了。」
「你知道我一天看了多少個病人嗎?」
「這裡的人就像一輩子沒看過病似的。」
「我感覺他們見到個醫生像見到野生大熊貓似的。」
「……」
顧詩筠悶聲不吭,拿著換洗的行李,一路跟著林彥霖來到機場旁邊的酒店。
酒店很大,三層之高,客房數也有200多間,裝修風格明顯帶著古圭拉的民族特色,質樸無華,返璞歸真。
秦悠然緊握著手機,疑惑道:「這酒店怎麼沒塌?」
這次的特大地震,從震中蔓延,幾乎把能震塌的樓房都震塌了,震後重建任重道遠。
林彥霖說道:「因為這個酒店是五年前特意建來接待各國國家領導人的。」他頓了頓,補充道:「哦對,是我們國家幫忙建的。」
「這樣……」秦悠然撇撇嘴,那就不足為奇了,「早知道我就和我老公直接來住酒店了。」
顧詩筠解釋道:「秦醫生,自從地震了,這個酒店就住滿了災民,所以……」
「知道了、知道了……」
秦悠然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她拿了房卡,進了門,「砰」地將門關上。
呼——一股強勁的氣流逆著風撲面而來。
林彥霖被吹懵了一瞬,這麼大勁兒?
他側目,問道:「不是,她老公是誰啊?」
今天一天就聽見她一直在說「老公」。
是是是,嬌妻勸退,但你至少要告訴我你老公是哪位吧。
顧詩筠聳聳肩,「我也不認識,只知道挺有錢的。」
有錢?
那就算了。
這是個金錢為上的世俗社會,惹不起。
林彥霖沒再多問,拿出房卡將隔壁的房門刷開,然後推開門道:「嫂子,進來吧。」
青澀的木香味從房間裡淡淡飄來。
顧詩筠腳步頓住,不由疑道:「你喊我什麼?……嫂子?」
作者有話說:
當所有人都成為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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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夾子,延遲到晚上 2 2點雙更。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