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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謬,詭辯。」梁先生擲地有聲地扔下四個字,臉色很不好看,「我家不歡迎你,走吧,以後不要來了。」
「師兄,我也不想來打攪你,這不是賽空空在本地消失後再也沒有出現,任我掘地三尺也找不出他的蹤跡。我有一故交一直等著找到賽空空,在我這兒押了三錠元寶,我收人錢財、替人辦事。」
「與我何干。」梁先生氣笑了,「我不過是個教書先生,身無長物,與你們江湖毫無瓜葛。」
「我尋到一些消息,知道賽空空或許與官府有瓜葛。」百曉生討好地看著梁先生,「我知道師兄與官家有一些聯繫,想著師兄能幫幫我的忙。」
「休想。」梁先生斷然拒絕。
「別啊,三錠元寶我全給師兄,事後還有五百兩,我分師兄六成。」
梁先生家境家境一般,他負責教書、不通經濟,只是收一些束脩補貼家用,家中一應事物、里里外外都是妻子在操持,妻子每天精打細算,家庭才能勉強而行。
他只有一子,在棋山書院讀書,書院讀書花銷不大,但交際上所需靡費,孩子拉不下面子和家裡面開口,一直是抄書維持,快二十了,眼看著就要娶妻。相中的是書院某位教授的女兒,梁先生家至今還湊不出像樣的聘禮,百曉生調查過,錢乃師兄一家七寸,再清高之人同樣身在五行中,難不成和錢過不去。
梁先生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滾。」
推搡著百曉生,讓他滾出去。
百曉生扒拉著門口,「師兄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去驛站那邊的客棧找我,我最近都住在那邊。」
「走走走。」梁先生推著人,氣得聲音都哆嗦了。
百曉生被推到門外,院門擦著鼻子關上,他是個沒臉沒皮的滾刀肉,索性扯著嗓門喊著,「師兄,我備了幾色禮物就擺你們家門口了,你記得拿進去啊。我在客棧等你,等你啊。」
說完了,他笑著轉身,充滿了志在必得的快意。
梁先生在門邊氣得發抖,過了好久長嘆一聲。他表面穿得不錯,儒衫內的衣服補丁疊著補丁,線頭磨著皮膚,時不時擦出血印子來。錢哪,君子當守得住清貧,他能夠忍耐,但妻子、孩子呢?
他搖了搖頭,轉身往裡面走去。
入眼就看到妻子擔憂的眼神,還看到一對陌生的母女站在一邊。
塔娜攜著女兒福了福,笑著和師母說:「我們就不打擾了。」
「今兒個就不留妹妹了,改日一定要來,我給你們做糟香魚吃。」
「你這麼說我就惦記上了,有時間一定來,到時候可別嫌棄。」
「不嫌棄,歡迎還來不及。」師母送塔娜、方年年母女的時候看了梁先生一眼,她把母女二人送到門外,看著她們走遠了這才低頭看到了放在門邊的禮物,是幾樣尺頭、三四種糕餅,她抿了抿嘴,把東西拎了進去。
「你怎麼把東西拿進來了?」梁先生有些急,轉而又說,「她們是誰,有客人在怎麼沒有事先說一聲?我與百曉生的談話不知道她們聽到了多少,唉。」
「她兒子還捏在你手上呢,知道好歹,聽到了也不會傳出去。」師母有些氣,說話沖了一些,「是方承意的母親和姐姐,來謝謝你的。」
「看著倒是斯文。」梁先生揉了揉肩膀,餘下之言不說但顯而易見地是說方承意他爹不是斯文人。
「東西不拿進來放在外面成什麼樣子,你啊你,年輕的時候怎麼不學好,惹上這齣官司。」
「那是年輕的時候嘛,爹娘送我過去當學徒的時候我才六歲,什麼都不懂,第三天我爹來看我問我|幹啥事,我說摸人家口袋,我爹拍了拍腦門,什麼都沒和那個老頭說,就把我抱回去了。」梁先生一肚子苦水,誰成想三四十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