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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乘風伸出手指戳了戳，又把香囊捧在手裡，想了想，問李天寧：&ldo;娘子，你還是把這個拆下來吧。&rdo;

&ldo;為什麼？&rdo;李天寧的笑僵了一下，&ldo;你覺得它不好看？&rdo;

&ldo;不是啊，我想將它好好存起來，這樣露在外面，萬一弄壞了可怎麼好？&rdo;

許乘風說著，手想腰間探去，小心握著那枚香囊，他的手掌生得大，正好能將它捏在手中。

李天寧一聽就笑了，踮起腳揉了揉他的臉頰，笑道：&ldo;弄壞了你就和我說，我在給你做一個。&rdo;

&ldo;真的啊？&rdo;許乘風小心地搭住她的腰，道。

&ldo;真的。&rdo;李天寧點點頭，看他眼神有些閃爍不定，又戳了戳他的臉頰，問道，&ldo;你怎麼了？&rdo;

&ldo;娘子，我……&rdo;許乘風望著她，薄唇輕抿，道，&ldo;我能親你一下麼？&rdo;

☆、回憶

許乘風那一雙眼睛亮亮的，低頭定定地望著李天寧，喉結微微地上下顫動，還時不時地伸出舌頭尖兒來抵在嘴唇中間，也不知在發什麼愣。

李天寧抬起手，在他腦袋上輕輕彈了一記，笑道：&ldo;你都在想什麼呢？&rdo;

&ldo;呀，疼。&rdo;許乘風退了一步，蹲下身捂著額頭，愁眉苦臉地從手指縫裡看著李天寧，大著舌頭說，&ldo;娘子，別打額頭呀，好疼。&rdo;

&ldo;不會吧？&rdo;李天寧疑惑地張開五指瞧了瞧，道，&ldo;我沒用力啊？&rdo;

許乘風蹲在地上，從喉嚨口裡溢出了兩聲&ldo;嗚嗚&rdo;聲，小聲嘟囔著：&ldo;親你不好麼？我喜歡你，才想親你呀。&rdo;

那聲音都在鼻腔里打著轉，尾音攙著些軟糯，聽著委屈極了，說完還擰了下擰鼻子，看著慘兮兮的。

&ldo;真的弄疼你了？&rdo;李天寧見他不像裝的，趕緊上前幾步蹲到他身邊，抱歉又焦急地說，&ldo;讓我瞧瞧。&rdo;

許乘風像是在和她賭氣，側著身子不停地躲，手掌也捂著額頭不肯給她看。

&ldo;別鬧，&rdo;李天寧捉著他的手腕，有些發急，&ldo;給我看看，別弄傷了。&rdo;

許乘風咕噥了一句&ldo;不會&rdo;，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似的，突然鬆開了手轉而反手去抓著李天寧的手腕，一把將她拉到懷裡。

這猝然受力，李天寧的重心沒穩住，一下就被帶了過去，直直撞進許乘風的懷裡。還不等她反應，許乘風便伸手扶著她的臉頰，整個人都貼了過來。

李天寧的眼睛倏地一下就瞪大了，&ldo;唔&rdo;了幾聲想要抗議，可聲音全被許乘風的唇舌堵了回去，在一呼一吸間全是許乘風身上那陣清朗溫厚的氣息。

她本該推開許乘風的，可看著許乘風因為緊張而閉起的雙眼，她的心頭卻一下一下地發緊。

上輩子許乘風也曾偷偷吻過她一次的。

李天寧還記得，那時候的許乘風比現在還緊張，手也只敢鬆鬆地搭在她的背上，在她的唇上貼了一會兒，便慌張地鬆開了，因為常年習武而比常人要深一些的臉上居然透出了些許紅暈。

那之後連看都不敢看她，支支吾吾了幾聲，便轉身跑去演武場上操練了。

李天寧想起當時他的模樣，便覺得原來許乘風從前也沒有多聰明，都是這般蠢蠢的。

許乘風感到了她的分神，心頭一下湧上了一股頗為複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