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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許大人,得罪了。&rdo;了智說完,便提起玄鐵棍,在空中打了個圈,寒光閃閃的玄鐵棍便照著許乘風的面上直直落下。
許乘風望著面前越來越近的那根鐵棍,覺得他應該要躲閃的,可雙腳卻像是灌了鉛似的牢牢釘在地上。
那樣的寒光,讓他似曾相識,腦海中有什麼被塵封著的東西想要叫囂而出,像一隻被禁錮了許久的野獸不斷地在撕扯著他的頭。
了空見他不躲閃,只是瞪眼張著嘴瞧著他,心頭也有些慌亂,手腕一抖,便趕緊將手中玄鐵棍掉了個方向。
那玄鐵棍從許乘風的臉頰邊上輕輕擦過,在他的臉頰上蹭出一道淺紅色的印子來,隨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在殿內掀起了一陣輕微的抖動。
許乘風雙眼死死盯著那根玄鐵棍,像是在望著一條銀色毒蛇似的,神色越發莫測,渾身不停地發著抖。
&ldo;許大人?許大人?&rdo;了智念了一聲佛號,輕聲喚了他幾句。
許乘風的眼神這才逐漸清明起來,也不發抖了。可他剛一回過神,就瞧見了空一張臉在他眼前越放越大,嚇得他腿一哆嗦,&ldo;哎喲&rdo;了一聲就跌倒在地。
&ldo;乘風哥,你怎麼了?&rdo;李天寧見狀,趕緊跑上前查看。
&ldo;我、我……&rdo;許乘風一臉茫然,口中含含糊糊地不知道在念著些什麼。
李天寧湊上去,問:&ldo;嗯?乘風哥,你在說什麼?慢慢說,別著急。&rdo;
顧十逍聽她喊得親昵,連禮節都顧不得了,心裡又想到了遠在千里之外的顧九振,心裡更加替他九哥難受,忍不住掐著嗓子,怪腔怪調地咳了好幾聲。
&ldo;怎麼了?十逍?&rdo;李天寧看了他一眼,道,&ldo;你嗓子不舒服,莫不是著了風寒?&rdo;
&ldo;我沒有。&rdo;顧十逍賭著氣,抱住胳膊道。
&ldo;小十,&rdo;顧雙廷聽他咳得越發厲害,搭著他的肩關切道,&ldo;你是不是又踢被子了,所以才咳得那麼厲害?&rdo;
顧十逍急了,剛要反駁,卻聽見許乘風指著他,在一旁和李天寧邀功道:&ldo;阿寧,我從來不踢被子,能給個獎勵麼?&rdo;
&ldo;不踢被子不是應該的麼?&rdo;顧十逍趕緊掙開顧雙廷,道,&ldo;這有什麼好獎勵的?你讓開,別靠著我表姐這麼近。&rdo;
&ldo;我和我娘子說話,你插什麼嘴?&rdo;許乘風看著他揮揮手,又道,&ldo;算了,你又沒有娘子,和你計較什麼。&rdo;
顧十逍鼓起眼睛正要和他吵,轉而一想,許乘風是個傻子,和他生氣等於和自己生氣,索性一甩衣袖不再理他。
&ldo;好了。&rdo;顧雙廷之前不曾發話,等幾人鬧得差不多了,這才上前道,&ldo;都別鬧了,正事要緊。&rdo;
☆、線索已斷
事實擺在眼前,許乘風整個一副不通武藝的模樣,別說對招了,怕是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了空目睹著這一切,思緒逐漸冷靜下來,眼眶紅著,朝著許乘風雙手合十行了個禮,低聲誦了聲佛號算作是賠禮道歉,便走到一邊靠牆坐著了。
顧雙廷看在眼裡,心裡也不太好受,他是做大哥的,自然知道親兄弟身死是件讓人難過的事,便走上前拍著他的肩安慰了他幾句。
李天寧直覺這事兒並不簡單,又問向了智:&ldo;那了智大師可還記得,當日那個黑衣人有些什麼特徵?&rdo;
了智思考了一下,還是迷茫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