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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唉……&rdo;緞兒站起身就要走。

&ldo;姑娘，&rdo;周掌柜急忙拉住緞兒的衣袖，隨手把一小荷包遞到緞兒隱於袖中的手裡，&ldo;姑娘，那你給我指點一下。&rdo;

&ldo;周掌柜，其實，你呢也不用這麼客氣，我也只能給你提個醒，&rdo;緞兒慢慢走回來坐了，&ldo;這圖的主人呢，並不打算賣圖，而是想和識貨之人來一個長期合作。&rdo;

&ldo;喔？長期合作？&rdo;周掌柜驚異道，&ldo;怎麼合作？&rdo;

&ldo;這個麼，就是從你用這些圖製作的成衣和繡工所得的利潤中抽成。但要有最低的保證。&rdo;

&ldo;喔，抽成？&rdo;想著自己賺的銀子每一兩都要抽一份給別人，周掌柜就覺得心尖尖一陣疼，臉色煞白，就像被吸乾了血一般。

&ldo;我也知道你很為難，周掌柜，算我沒說。告辭了。&rdo;緞兒一臉赧然，起身要走。

這時，周掌柜並沒有站起，只是伸手拉住了緞兒，眼睛盯著緞兒回首的眸子，眼裡有掙扎，有不舍，有不甘，有心痛。那痛苦的神色，仿似一頭飢餓到極點的狼，盯著老虎嘴裡的一塊肥肉。聲音嘶啞，幾乎是一字一字從齒fèng里擠出，&ldo;要抽幾成？&rdo;

&ldo;周掌柜，這個，我看你還是好好想想吧。考慮好了，你能出到幾成。我呢也需要回去詢問一下作畫之人，畢竟我只是給你提個醒，這個主我是做不得的。&rdo;

&ldo;好。還請姑娘多多周全。&rdo;周掌柜起身，一揖到地。

&ldo;好說，好說。我一定盡力促成，畢竟君子有成人之美嘛。&rdo;這小丫頭，自己倒把自己奉為君子啦，臉皮還真真不是一般的厚。

&ldo;那，我們何時再議？&rdo;

&ldo;還是三天如何？&rdo;

&ldo;好。多謝姑娘成全。&rdo;周掌柜又是一揖。

&ldo;周掌柜就不要客氣了，我叫緞兒。告辭！&rdo;

第八章：初試身手3

三天後，在周永昌望眼欲穿，又忐忑不安的複雜心情下，快到未時，才見緞兒姍姍而來。

周永昌著李青迎接，自己忙從門口走回後廳。剛剛坐定，就見李青引了緞兒進來，忙笑著起身相迎，&ldo;緞兒姑娘，你可來了，我可是巴巴的在這裡等著你呀。&rdo;

緞兒微笑道，&ldo;今天，我們主子非得要吃蓮蓬，還不相信別人，只是讓我去采，我也怕讓周掌柜久等，這不緊趕慢趕，直到現在，我才偷空出來。&rdo;

周永昌忙笑，&ldo;呵呵，緞兒姑娘受累了。快坐了歇歇。&rdo;回頭指使李青，&ldo;去給緞兒姑娘上好茶，再把我剛剛買的那幾盤果子拿過來。&rdo;

這邊見緞兒坐了，靠著緞兒坐下，問道，&ldo;不知那作畫之人如何答覆？&rdo;

緞兒翻個白眼兒，&ldo;唉……&rdo;深深嘆了口氣，&ldo;周掌柜，實不相瞞，這次，我回去一說，那人就惱了，怨我到處張揚。&rdo;

&ldo;喔？那，行不通了？&rdo;

&ldo;也不是，&rdo;緞兒端起李青遞上的茶，&ldo;我好說歹說，才說服她同意拿出圖樣。但這抽成怕是……&rdo;

&ldo;如何？&rdo;周永昌的一顆心幾乎被緞兒捏在了手裡把玩，任緞兒捏扁揉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