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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西溪還是問了下「怎麼哭喪著臉?」
路湛一點頭,「許先生看的出來?」
隨即美滋滋,「這表明許先生還是挺關心自己的。」
許西溪挺驚奇他一秒開心的屬性。
「你都掛在臉上。」
路湛一坐下,伸出手抓起香蕉扒皮「我父母跟我打電話,雖然我也很愛他們,可是我們說話總是有一種隔膜。」
他撓撓頭,「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許西溪可解答不了這種問題。
他的人生履歷里沒有這種經驗和經歷。
父母項空白的許西溪還是兩手一攤,「幫不了你,我不明白這種感覺。」
路湛一突然手下的香蕉往下掉,他意識到他可能戳到許先生的傷口。
許西溪手疾眼快,接住了香蕉往路湛一嘴裡一懟。
看著他楞楞的樣子又覺得好笑。
路湛一反應過來小心的看向許西溪。
許西溪覺得無奈,「我並不難過。」
「你也沒有說錯什麼。我更不會聯想到其他事情。」
路湛一不知道說什麼,只好悶頭吃香蕉。
許西溪看著他,又覺得路湛是個心細的好孩子。
可是他也沒逞強,對上路湛一擔心的目光也覺得好笑。
「我母親、已經過世了。至於他,那個男的,那是他們的事情了,我已經想明白了,我既不能替誰去原諒,也不能因此而自責。」
路湛一點頭,很認真的樣子。
許西溪又多說兩句「路同學,謝謝你當時勸我啊。」
路湛一疑惑。「我沒有說什麼?」
「你說想讓我不留遺憾。」
「我仔細想了很久,我始終沒有確定自己是怨恨還是失望越大所以悲傷。後來你提醒我了,我只是怕遺憾。」
路湛一就認真的看著他。
「從前母親去世的時候我十七歲,我很多年、我也以為我恨她,她打壓我,辱罵我,讓我的生活充滿苦難和絕望…可是她死了,我還是那麼難過。」
「真正恨一個人才不會難過。我只是怨,她沒有其他母親那樣愛我,愛她的小孩。可是她死了,我就再也收不到母親的愛了。所以我怕遺憾。」
「我不想見那個人,是因為我很遺憾。我雖然恨他的不聞不問,恨他的存在幾乎毀了我母親,可是我知道這並不是全部原因。」
我母親因為痴戀變得不幸,後來她把不幸的負面發泄給我,我可憐她,又恨她,也怪罪那個男人。
可是本質並不是他的全部錯誤。
我恨過他對母親不聞不問,可是我也明白,我母親始終不是他的愛人,只是一個意外還痴纏的女人,連帶著我並不光彩和後來惹人唾棄的身份,我都將這些怪在他頭上。
可是後來,她去世之後,我看到他的太太。我才很清晰的明白,我的母親儘管可憐,但她也是一個破壞者。
她不勇敢,太傻,又把一切苦難遷移給我。可是她是我的母親……
他近乎冷漠的說著,但路湛一聽得難過。
他自嘲道,你看,我也是個愚蠢又自私怪異的人。
路湛一飛快搖頭。
「不是。」
許西溪看著他,「你認識的許先生還是一層表麵皮囊,實際上一攤爛泥。」
路湛一還是搖頭。
許西溪突然笑起來,「路湛一,我承認你是我很喜歡的那種人。」
路湛一瞪大眼睛不可思議。
「但是」——
「我們不可能。」
就這樣一句話,終止了所有曖昧和長久的試探。
路湛一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