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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家傲停下腳步,看向左蘇,皺眉道:「你和她說什麼?」
左蘇呆住,倏而又笑了,「你覺得我和她說了什麼?」
於家傲不講話,嘴唇倔強地緊抿著,瞪圓了眼看左蘇。
「你怕我破壞你們兩人的關係?」左蘇問,「我為什麼要破壞你們兩個的關係?」
「……我怎麼知道。」小聲嘟噥的聲音仿佛是泄氣的皮球。
左蘇看著他,認真而專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扮成alex了,對吧?」
於家傲一愣,又立刻焦躁地「嘖」了一聲,整個人仿佛在被火焰炙烤,「我怎麼知道你怎麼想的?我不想知道。搞不好就是你有變態的癖好呢!」
「變態」的指控剛落下,左蘇突然抬起手臂拍向於家傲身後的樹幹,於家傲向後撤步,卻撞上了身後的樹幹。他避無可避。
近,離得太近了。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距離早已被逾越,縮短的距離是危險的信號。
夜風吹拂的樹葉沙沙作響,萬籟俱寂時,呼吸聲是最清晰的。
此刻的於家傲甘願做一個喪失五感的鴕鳥——他不想聽,不想看,不願思考。因為結論是他不能接受的。
「躲什麼?你以為我要吻你嗎?」左蘇湊在於家傲的耳邊說,「我不會做那種事。無論你多麼希望,我也不會做的。」
於家傲緊咬下唇,再一抬眼,眼裡寫滿了不示弱不服輸,「你胡扯什麼?離我遠點!」
左蘇盯著他拼命抵抗的模樣,突然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耳朵,很燙。
於家傲對他有反應。
儘管於家傲絕不可能坦率地承認。
於家傲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猛地推開他,「你有什麼毛病?」
「我早都說了我有病啊,」左蘇無所謂地笑著,「我喜歡男孩。」
捅破這層窗戶紙的潛台詞是,你還要假裝對此毫不知情嗎?
於家傲瞠目結舌。
「我什麼這麼驚訝?你應該早就猜到了吧,不然你不會覺得,我是要拆散你們,」左蘇半真半假地開玩笑,「交往了這麼久,結果還被你當成這種沒有道德的小人。還挺傷人的。」
於家傲不肯和左蘇一道回去,在石凳上又坐了許久。待到他覺得涼了,連打了幾個噴嚏,才慢吞吞地往回走。
他沒想到左蘇會那麼坦白,那麼輕易地就把性向講出口。
「左蘇不會是喜歡男的吧」這樣的猜想,是於家傲不願意面對的。討厭同性戀?是的。覺得同性戀不正常?是的。可是,好像又不止是這些。
於家傲的本能阻止他琢磨這件事。這種感覺就如同預感到什麼糟糕又棘手的事。這是他沒有辦法處理的,所以繞開,不去想。每個人都想過的輕鬆,這是人之常情,不是嗎?
偶爾。只是偶爾,一些念頭會突然蹦出來,猝不及防。比如,左蘇喜歡男的,那麼,和我到底有什麼關係?
於家傲打開房門,正好碰上了拉著行李箱出門的左蘇。趁於家傲茫然的時候,左蘇先一步說道:「有人有急事回去了,空出來一張床。我住到那一間去。」
左蘇要搬走。意識到這件事,於家傲感到無名火上竄,就仿佛突然被拋棄了一般。可明明之前也是他說的,不要再見面了。
正當於家傲為這些矛盾頭腦炸裂的時候,他聽到左蘇輕飄飄的來了一句,「知道我的性向後,你不會想和我住一間吧。」
於家傲瞪他,左蘇卻笑了。左蘇為照顧於家傲的情緒換了房間,可是有代價。於家傲不願直面他,想避開,一味負隅頑抗,可他卻要強迫於家傲思考。同樣的話,這次變成了疑問句。
「你不會想和我住一間吧?」
反駁的話到了嘴邊,卻因為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