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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多多,怎麼了?&rdo;余木夕連忙跑過去詢問。
錢多多嘴一撇,眼淚刷的一下滾落:&ldo;他拒絕我了。&rdo;
&ldo;嗯?拒絕了?&rdo;余木夕有些詫異,&ldo;沒道理呀,我瞧著他對你挺好的呀,前幾天你生日,他不還精心準備了禮物,還給你弄了個驚喜蛋糕麼?&rdo;
錢多多委屈地咬著嘴唇:&ldo;他說他當我是妹妹,他……他喜歡你。&rdo;
余木夕心裡&ldo;咯噔&rdo;一下,任東真的喜歡她?那錢多多怎麼辦?而且她跟任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錢多多傷心得不行,晚飯都沒吃,在床上翻來覆去大半夜都沒睡著。
余木夕心裡也沉甸甸的,她不希望錢多多受傷,也不希望任東在她身上浪費感情,她希望他們倆能好好的,就算最終他們倆沒能在一起,也不會是因為她的原因。
一整晚,余木夕都心煩意亂,第二天給畫題詩,簡簡單單一句&ldo;月落烏啼霜滿天&rdo;居然被她寫成了&ldo;目落鳥啼霜滿天&rdo;,七個字錯了兩個。
錢多多的情緒也十分低落,余木夕聽著她的琴聲,抑鬱得差點掉眼淚。
又掙扎了大半個晚上,余木夕下定決心,是時候離開了。
早晨,錢多多說心情不好,不想出攤,余木夕安慰了兩聲,囑咐她好好休息,就背著畫架離開了。
她買了去巴黎的車票,中途就下車了,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下。
錢多多發現那張紙條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紙條上寫著&ldo;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rdo;。
錢多多心裡&ldo;咯噔&rdo;一聲,立刻撥余木夕的電話。余木夕既然存了心退出,自然不會讓他們找到,她把手機丟在家裡了,壓根沒帶出來。
錢多多在沙發上找到余木夕的手機,心頓時沉了,想了想,打電話給任東,說余木夕留了張字條,離家出走了。
任東立刻趕回來,跟錢多多一起去找,查到余木夕買了去巴黎的車票,兩人一起找過去,又是報警又是去車站調監控,卻連余木夕的影子都沒發現。
余木夕怕被找到,在旅館住了一夜,第二天就轉移了陣地,任東和錢多多還在巴黎尋找她,她已經到了義大利。她走走停停,當起了流浪畫家。
任東找了足足一個月,幾乎找了半個法國,卻連個鬼影子都沒發現。
他心裡已經絕望了,他猜到了余木夕離開的原因‐‐她不想橫亘在他和錢多多之間。
任東苦澀地笑笑,看著掛了滿牆的余木夕的照片,黯然嘆氣。
他不該帶錢多多過來的,如果她們倆不知道彼此的存在,那麼余木夕也不會離開。即便她不喜歡他,不接受他,至少,他還能守著她。
一場刻骨銘心的痴戀,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十月底,任東的進修結束了,余木夕不在法國,他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理由了,錢多多不肯一個人留下,他只能帶著錢多多一起回國。
秦深的病越來越重了,狂躁症經常發作,最嚴重的一次,他揪著溫可人的頭髮,把她的腦袋往牆上撞,硬生生把她撞成了腦震盪,把她的鼻樑都打骨折了。
抑鬱症發作得越來越頻繁,溫可人不敢讓家裡有任何利器,連水果刀都扔掉了。他就用硬物砸自己,硬生生用菸灰缸把手臂砸骨折了,手臂上的傷沒好,他又跳了樓,好在被樓下的遮陽棚擋了一下,然後掉在樹上,只斷了三根肋骨一條腿。
他不肯吃藥,不肯治病,任由病情越來越嚴重,竟像是存心找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