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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永璉疑惑：&ldo;你認錯人了吧。剛才真是對不住。&rdo;兩人交錯而過。

朱果果很熟練地點菜，姜永璉則推開鄰近樓梯的那扇窗戶，悄悄地觀察底下的動靜。

這個富興茶樓是京中最有名的幾座茶樓之一，節日裡自是熱鬧非凡，底下大堂也幾乎坐滿了，人群中還有不少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姜永璉支起耳朵聽底下的人說話。

&ldo;最近京中多了許多舉子，春闈就要到了。&rdo;

&ldo;過段日子只怕來的人會越來越多，附近的客棧已經陸陸續續住滿了。窮一點的學生就住在會所、寺院裡面，那邊也清靜，還有人照顧著起居。&rdo;

有人聊起了宮中的八卦，那人用一種神神秘秘的語氣道：&ldo;你知道嗎？現在朝堂里的那位，對先皇后那叫一個伉儷情深，先皇后前年病逝，咱們這位聖上形容憔悴的。&rdo;

有人打趣他：&ldo;原來聖上這麼傷心，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挑起話頭的那位一拍大腿：&ldo;嘿，這你可問對人了。你說我怎麼知道？我有個遠房親戚就在原來的端王府裡面做事，他親口告訴我的唄。&rdo;

&ldo;哪位遠房親戚啊？&rdo;

&ldo;老六。&rdo;那人叫的是親戚的渾號，&ldo;老六&rdo;這人果然有其他人認識，&ldo;喔，那端王難道還去馬廄裡面餵馬不成？不難怎麼就被老六給瞧見了。&rdo;

其他人都鬨笑起來。那人的親戚在端王府下的馬廄餵王，這麼多年了，只怕也就見過端王一面，那還是端王他興致大發，忽然到馬廄看了一下自己心愛的馬駒，不過當時唬得他嘭地就跪到地上，根本不敢抬頭瞧上一眼。事後他吹噓了好多年，說端王如何的儀表不凡，氣度如何高貴云云。

一開始說話的那人有些悻悻然：&ldo;哎，他就在王府裡面。王府裡面飛進只蒼蠅，沒過幾天全府上下的人就都知道了。他說的准沒錯。你們還別不信。&rdo;

&ldo;信，我們知道那馬廄里確實是嗡嗡的，裡面飛來飛去的都是蒼蠅，都是和貴親戚打過交道的。&rdo;

&ldo;噦，沒見識。王府的馬廄乾淨得很，你以為那是你家豬圈哪。&rdo;

眾人鬨笑成一堆。

而後有人附和著那人道：&ldo;我們也不是不信。不過這位陛下啊，情深歸情深，不過據說鍾情的可不是這一位。&rdo;前面說話的那一個多少還有點譜，下面這位明顯是走秘史路線的。姜永璉聽得好笑，跟聽說書一樣，聽得津津有味。

&ldo;宮裡前段時間有位貴妃殉死了，你們知不知道？這位貴妃，不但先皇寵著，就連當今聖上，也是為她失魂落魄的。為了她，在朝堂上鬧過好幾次了。你們猜，其中有什麼緣故？&rdo;

有人在那邊瞎猜：&ldo;不會是成了精的狐狸吧？&rdo;

又有人在那邊取笑：&ldo;是你家母老虎太兇了吧。今天是不是又沒帶酒錢，你今天要是沒帶酒錢，下次可別想大家再約你。&rdo;

&ldo;哪呢。我帶了。我是那樣的人嗎？&rdo;

有好幾個人異口同聲：&ldo;是。&rdo;

那人訕訕地，然後道：&ldo;咱們別打岔，劉兄這是說到哪了？&rdo;

&ldo;哎，巧了，我這個說法也是從宮裡面聽到的。你知道我那個小店，雖然是小本經營，但宮裡還是有不少貴人光顧的。宮中也有不少貴人繡了針線活在我那裡賣，宮裡的手藝比市面上的精緻太多了，大過節的，你們要是要的話，我算便宜點。&rdo;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