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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证券也变得越来越厉害。1986年,典型的经纪订《时代》杂志(或者是《花花公子》也未可知),打高尔夫球,销售企业和政府债券。到了1994年,同一个经纪看的是《雇佣兵》和《枪支与武器》,业余时间射鸽子,销售的是杠杆指数化反向浮动双货币结构票据。这绝非巧合。 。 想看书来
第五章 大灾难(6)
为了激励年轻的经纪,稻草人买了一个会发声的突击队员玩偶。他把这个玩偶放在交易台上显眼的位置,并把它叫做90年代的衍生产品交易员。稻草人经常把这个玩偶举到空中,大声向它提一些衍生产品的问题,同时按下玩偶胸部的按钮,它就会以低沉的、训练有素的声音回答:“是,长官!是,长官!”
我看到几十个敏捷的射手已经集结在一起,跃跃欲试。他们都是极具攻击力的猎人。90年代初,美国本土的衍生产品业务竞争开始加剧,经纪人开始到海外寻找牺牲品,尤其是拉丁美洲、远东和中东地区。公司高管出国寻找衍生产品的大交易,他们把商务旅行称为“狩猎”,把交易称做“大象”。他们不但用打猎的词汇来形容潜在的销售,而且他们的衍生产品之旅往往和真正的狩猎之行相得益彰。有一队资深董事组织了铺张的公款旅游——到乌拉圭去打鸽子。这些人特别喜欢打鸽子。为什么呢?因为这太容易了。这队人找到了一个有几千只鸽子的乌拉圭农民,付钱使他同意他们在他的土地上打猎。有一个经理告诉我,那时空中布满了鸽子,场面就像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的电影《鸟》。可能他们享受这样的旅行是因为打猎变得很容易,一无所获是不可能的——几乎和销售衍生产品一样容易。他们说海外游猎,还有年度泥鸽靶射击比赛的目的是进行业务训练。这种逻辑不仅仅是为了报销经费,它自有道理。猎鸽是出色的训练,是为使人更为愉快的杀戮所作的准备。而现实生活中,复杂衍生产品的“弹片”将刺穿富有的、毫无怀疑的“人鸽”的胸膛。
所有人似乎都受到了狂热情绪的感染,包括泥鸽靶射击比赛的举办者,桑达诺那的主人乔治?伯德纳。1986年,伯德纳打破传统,把他的圣地租给摩根士丹利举办了第一次泥鸽靶射击比赛。后来的几年里,伯德纳从比赛中进账颇丰,他决定再次打破传统,把桑达诺那从崎岖不平的乡村射击场扩张成高品位的公司活动基地。自90年代初,桑达诺那借了大量贷款,来扩张和改善射击设施和会所。伯德纳也开始接受公司会员,并把原本有限的当地会籍扩大到了富有的外地客户。除了泥鸽靶射击比赛之外,桑达诺那还主办了为数众多的其他公司活动。
到1994年,这家射击会所经营哲学的转变就与摩根士丹利的转变一样明显。今年的赛后宴会将在新建会所的优雅餐厅里举行,桑达诺那的雇员将向我们提供野味(显然是从其他地方打来的)和美酒。桑达诺那也和衍生产品买家一样,源源不断地向银行借贷。
我注意到泥鸽靶射击比赛具有某种动力,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今天早上出现在桑达诺那是否纯属偶然。桑达诺那周边是不是有某种龙卷风,神秘地吸引着摩根士丹利的雇员?是不是早在1986年,这股龙卷风就已经开始吸引我了?第一次泥鸽靶射击比赛举行的时候,我刚高中毕业。难道从那时起,远在堪萨斯的我就已经感觉到了泥鸽靶射击比赛的力量?随着一次接一次的泥鸽靶射击比赛,我从法学院毕业,搬到纽约,进了第一波士顿。1993年的泥鸽靶射击比赛之后,我加入摩根士丹利,被卷进了公司衍生产品部的漩涡。这难道都是巧合吗?还是说,有种说不出的力量一直引导着我?
稻草人抓住我,坚持要我加入他那组。他显然认为既然我是从堪萨斯来的,枪法肯定好。他大错特错了。我不敢告诉他当我还是童子军队员的时候,就曾经因为屡次失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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