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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你的意思是,今晩二嫂去陪我二哥,我們兩個一起嗎?你不知道怨女湊一雙,會怨上加怨的!」
「我不是怨女。」江晚照反駁。她才沒有被她男人放生,她身上一點怨氣都沒有好嗎?
余善舞一臉質疑。
「好好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約。」江晚照環顧店內一圈,目光定在櫃檯上,起身向服務員要來一張小白花圖案的杯墊,在背面的空白處,寫了幾行字:
茉莉好像 沒有什麼季節
在日裡 在夜裡
時時開著小朵的 清香的蓓蕾
然後請店員外送咖啡與點心,將杯墊擺在裡頭一併帶了去。
看她操作完一系列流程,余善舞只能拱拱手,由衷敬佩。「高手、高手、高高手。」
難怪能撩到趙之寒那樣高冷的男人。
趙之荷有點沒跟上節奏,一臉的「發生了什麼事」。
「二嫂,我哥書房裡,有本席慕蓉的詩集,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翻一下。」
那首詩,還有下半段。
想你 好像也沒有什麼分別
在日裡 在夜裡
在每一個恍惚的 剎那間
情話,不一定要說滿,留個伏筆,更添餘韻。
對方收到,就算看不懂也會去查,只要他在意你,就不會隨意輕忽你給他的每一道訊息。
「你把我們都打發走,那你呢?」
「我?待會去逛個街、吃頓晚餐、再看一場電影,然後回家睡覺啊。」誰規定沒有情人就不能自己一個人過?
趙之荷動了動嘴,終是沒發聲。
她其實知道,她們想說什麼。
身邊的親友掛心她,愈是特別的日子,孤身一人愈會寂寞傷情,所以會想到要來陪她、會想勸她多留心身邊合適的好對象,但又不敢真的說出口,怕過度的關切會造成她的壓力,只能婉轉探問。
三十來歲,不小了,小她一歲的趙之荷,都是一個孩子的媽了。
她又何嘗不想?只是心頭擺著一個人,身邊來來去去、形形色色的男人,總會不自覺地拿他們與心中那個掂量比較,然後還是擠不掉那個人占的位置,所以沒辦法將另一個看進眼底,擺上心頭。
第五章 月老簿上早留名(2)
她們一直待到天色漸晚,蛋糕都續了兩盤,才被余善舞趕著離開。
「真的不要?我也很久沒看電影了——」
「我才不要跟你看電影。」不賞臉地直接打回票。
走出店門,果然某個男人就倚站在車門外,不曉得來多久了,只是安靜等待,沒打擾,店門開啟時,靜幽幽的目先朝她們這頭望來,深瞳凝定,便再也瞧不見旁人。
「現在就算你想跟我看電影,有人也不肯了。」人都被她撩來了,能不負責嗎?笑睨身畔那人,瀟灑地揮手放行。「快去吧,他看起來等很久了。」
三人分別之後,余善舞沿著兩旁的商店街,踽踽獨行。
不是不寂寞,不是不想有人陪,可是感覺不對啊,有時她也會自問:她到底要什麼?
很多時候,她在別的男人身上,仔仔細細找著,找一絲能心動的立基點,卻怎麼看都不對;但也有很多時候,不經意的瞬間,就被某個人觸動。
就像方才,那個人的眼神。
那個人,從江晚照走出店門時,便不曾再移開過目光。
她要的,或許只是那樣專注的一雙眼而已。這世間,有沒有那樣一雙跟,像趙之寒看著江晚照,只看著她,收容她的喜怒哀樂?
偶爾,她會想起邵雲開,想起他向她告白與告別的那一晚。
這些年來,只有這個男人的足跡,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