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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没有了记忆中的零星痕迹,爷爷屋子里当年满眼的紫檀木全部变成了乳白色的欧式家具,物非人非,龙云悠瞥了两眼便退了出来。
最西边自己住过的房间几乎成了杂物间,一地凌乱,临时搭起的木板上不规则的摆放着各种忌讳潮湿的药材。转身要走的时候,龙云悠忽的就瞥到了最角落的木头柜子上,胡乱的躺着一条枣红鞭子,尘土满身。胸口瞬间一紧,迈开的右脚就那么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云悠啊”,龙进提着几个灯笼走过来,“瞧,我刚找出几个灯笼,本来想着就我一个人,还过什么正月啊,正好你回来了,我这就紧溜的挂上,等天一黑就点上,也给宅子填点儿喜气儿……”
“灯笼?是呢,灯笼,”龙云悠想着想着就说出来了,似乎是对龙进,又似乎是自言自语的喃喃说着。
她语调平和,像是从岁月的迷雾中悠悠飘出的,极远极淡,“当初我被我爸送来的时候,是不是也挂着满院子的大红灯笼?”
☆、十年后·啊朋友再见(修)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开了新文,得好些天才能搜索的到?好吧,为了纪念搜索不到,再加更一章好了~
修文了修文了~~5月16日修文了~
农历正月初十的傍晚,龙云悠从阳城到北京的飞机落了地。走出机场打车去医院,龙云悠清淡的眸子里似乎丝毫不曾映见窗外的点点微澜,没有焦距一般,满脸写满平静。
出租车司机是个老北京,操一口京片子,例行业务似得跟她扯了扯天气,聊了聊雾霾,谈谈了国家大事,评了评第一夫人的衣服。然后迟迟发现车上的客人似乎对这些全都不感冒的时候,停了嘴,打开了广播。
北京。北京。
当我走在这里的每一条街道
我的心似乎从来都不能平静
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和电气之音
我似乎听到了他烛骨般的心跳
我在这里欢笑我在这里哭泣
我在这里活着也在这死去
我在这里祈祷我在这里迷惘
我在这里寻找在这里失去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去
我希望人们把我埋在这里
在这我能感觉到我的存在
在这有太多有我眷恋的东西
……
因为一直上不了头条而上了头条的人儿,沙哑的唱着叹着,似乎只有声带的颤抖胸腔的嘶吼,才能彻底的泼洒与宣泄,才能抚平自己对北京的爱与恨,怨与痴。
这就是用声音写字吧。就如同自己过去,用心画着思念。
许是感同身受,龙云悠的睫毛在听到这首歌的时候,终于开始有了微微颤动。晚高峰开始,路开始堵。广播的嘈杂令司机更加烦躁,不断变换着坐姿。华灯初上,龙云悠终于正正经经的望向窗外,努力的,仔细的,小心翼翼的瞧着,瞧着满眼的高楼与繁华,就像端着自己年少时的梦。
心底有个声音悄悄说,龙云悠,这次如果不是河晓宁出了事故躺在了医院,你还要再过多少年,才肯踏上这片土地?一个身影幽幽的飘过脑海,如过去十年一样,习惯性的,就如同他一直就生长在那里一样。正大而光明。堂堂又正正。模糊又清晰,清晰而模糊。
车窗挂了层淡淡白雾。龙云悠伸手擦去,一会儿又被涂上。再擦去,又涂上。就像十年来,那个人的影子。龙云悠似乎意识到了这点,轻扯嘴角,似微笑,又似嘲笑般的放弃抵抗。
没有办法,便随他去吧。
忍字诀最后一句,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对抗思念也一样。无处可藏铺天盖地的时候,便放开了想,可劲的想,想着想着,便也能稍稍喘口气了。
出租车司机将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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