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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這一句話，是看著谷清說的。

谷清輕輕動了動唇，沒說話，只看著頭頂的天，似在發呆。

大長老的解釋非常好，可谷清總覺得還差點什麼。

他躺在坡地上，看了好久的天，然後似乎是乏了，不顧身旁還有人，便閉上了眼睛，呼吸輕緩。

這一躺，又是許久。

這個事情，本與谷清無甚干係的，這本該是由另一個人來決定的事。

谷清躺得許久。

直到臉上傳來輕淺的撫觸。

額角碎發被輕輕整理。

等到臉上動靜停了。谷清才道：&ldo;如今，我已與人族玄帝對天地立誓，成親了。&rdo;

話鋒一轉，他忽道：&ldo;曾經，我並不願與他成親，且為此事與他作過鬥爭。&rdo;

大長老語帶愧疚：&ldo;吾等作為臣子，未能及時助殿下脫困，是吾等的罪過，求殿下責罰！&rdo;

谷清睜眼，輕搖頭：&ldo;非也！我並非是在怪罪，準確來說，是好奇，你們是在忙著什麼，以至於沒有時間阻止他？對鳳族來說，這很容易吧？&rdo;

谷清淺淺笑著，扭頭看大長老：&ldo;你們，在準備什麼？&rdo;

大長老語塞半刻，終是道：&ldo;殿下會知道的。可眼下殿下需得儘早登基才好。&rdo;

他不說，谷清並未逼他，只是道：&ldo;我當不了鳳主的。&rdo;

&ldo;殿下！&rdo;大長老原本和藹的樣子突然一臉不可置信，仿佛天塌下來了似的。

谷清看著他，認真道：&ldo;萬年情意非虛，你們於我之恩，亦重於泰山，可就算這樣，我也當不了鳳主。我志不在此，只會誤人子弟，爾等，不若另尋一人罷。&rdo;

大長老長聲一嘆：&ldo;殿下，何必妄自菲薄！&rdo;

谷清只搖頭，&ldo;長老，我心慕之人在人族，天生對權利也沒有太大感知，此生最中意之事不過行商，若鳳族便認定我為主，那便只能入鳳天閣。阿清，有負諸位重望。&rdo;

他話說得太絕，一時間，大長老便沒有回話。

又過半晌，大長老才又道：&ldo;此事非一念之間可確定的，殿下不妨再仔細想想，在此之前，先容吾等為殿下解開封印，通了靈脈才好。&rdo;

&ldo;靈脈？&rdo;

靈脈一事，谷清曾聽魚彥說過一次，但並未細究，只大概猜到與法力有關了。

大長老果然道：&ldo;只待解開封印……&rdo;他停了下，又繼續道：&ldo;殿下便可恢復法力。&rdo;

谷清並未一下子決斷，倒是問：&ldo;若通了靈脈，我還能回寧國嗎？&rdo;法力於谷清而言是有誘惑力的，但若九瀾上忽然出現法力，他八成會被當成怪物，說不定還會引來殺身禍事。

這麼一想，谷清又不想了。

正待出言，大長老卻道：&ldo;殿下若真不願為鳳主，自然可以走。解開封印後，殿下若不想在人族面前暴露法力也是可以隱藏的。不解開封印反而時時有破開的危險，若殿下心性受到過分刺激，則更有可能，如不能妥善處理，將會釀成大禍。&rdo;

谷清想到什麼，眉頭忽而皺起。於是點頭。

大長老便道：&ldo;此事宜早不宜遲，明日便為殿下破開鎖心紅痣，解開封印如何？&rdo;

時間顯得倉促了，但谷清也急。只有早點完事，再對他們給出明確拒絕，他才能早些離開。

若算得不錯，在大雲之的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