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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休管它,葛衣人擎起这瓢如墨黑水,一径儿跑到玉箫郎君身边喂他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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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浪子回头身复原
史三娘笑了笑,颔首道:“公子所言甚是!”
她别转头来,对正玉箫郎君道:“我儿,为娘替你治好痼疾,尔后你要听娘的话,洗心革面,重新做个好人才是!”
玉箫郎君有口难言,抖动手指,写道:“孩儿已经悔改,决不再去务恶,请娘放心!”
史三娘见了,自感一阵戚然,喃喃道:“我儿能痛改前非就好!”
旋过头去,史三娘双眸棱光四溢,环视座上—匝,目光停在南雍兄弟身上,忽然叫道:“雍儿、浩儿,扶你兄长到下边去!”
语毕,身子已自弹到半空,腰际短链挟风摇曳,哗喇喇地先跃了出去。
接着,南雍南浩二人,遵了娘的吩咐,把玉箫郎君扶到广亭外那片花圃之中。
玉箫郎君下半身已经瘫痪,上半身活动也不灵敏,他倚在两人之旁,缓缓挪了出去。
史三娘指指一处缘草如茵之所,示意道:“把兄长放下!”
谁知才放下,玉箫郎君因没靠背,竟然往后仰倒,南雍手快,赶紧伸手一抵,才不致倒下。
史三娘秀眉一斗,叹道:“端的伤得不轻!”
随又叫道:“雍儿,浩儿,折下几株竹来,绑成架子,让兄长好好倚住!”
南雍因要扶掖玉箫郎君,不克离开,南浩应了一声,正待去折竹枝。
斗然间,眼前一亮在绿竹之下站着的南芝南琴,已然折下数根竹茎,投掷过来。
南浩反手一抄,便已抄在手内,立即动手,绑成架子,插在土中,给玉萧郎君倚着坐下。
玉箫郎君已经倒不下去,南雍恐有意外,犹一旁侍候。
玉箫郎君举目望了他一下,伸出颤巍巍的手,摆了一摆,要他走开。
南雍低声道:“哥哥,你坐稳了?”
玉箫郎君惨笑一下,点点头,又摆摆手,南雍兀是不放心,展眼朝前望去,但见史三娘身子已弹到与她儿子相距五尺之处坐下,龀牙一笑,对南雍道:“雍儿不必费心,你在兄长身畔,为娘行功不便,还是走开为妙!”
语调温馨之极,看来这怪妇人心中芥蒂已除,果真把桑龙姑遗孤,视如自己亲生骨肉了。
南雍怔怔走开,才腾出二十来步,陡听史三娘猛喝一声:“我儿快闭上眼睛,为娘替你疗伤了!”
玉箫郎君依言,赶紧把双眸一闭,才闭上忽觉前面一股热流掠到,直向丹田猛钻,那股气流奇热非常,但丹田一接之下,却感极其舒畅。
那股热流,却非固定不动,在丹田停留片刻,渐往上移,顷刻已到开元,璇玑两穴,以后又朝左右分窜,竟然遍经身体三十六道大穴。
一经热流接触,玉箫郎君体内骨骼便会不自禁地发出连珠价响,响过以后,那一部份似乎已复知觉,不复麻木不仁。
玉箫郎君一边接受治疗,一边想道:“娘运功透穴,其法如炙,医家不是有温炙之法,莫非她以气功来温炙自己脉穴?”
不错,史三娘以气功行温炙事,正合秘笈所载法则,她这番治疗自己儿子,与阴阳妪在长白顶上医治赤炼人魔,虽同是运用混元一气功,却又略有不同,当年赤炼人魔为寒风所侵,阴阳妪治疗之法,惟用热贯丹田,迫出体内寒气,故赤炼人魔挥汗如雨,汗过体复。兹史三娘为儿子疗伤,不在驱迫寒气,而在利用热力,引血行气,续筋补骨,是以骨骼暴响,闻诸于外,暴响一过,筋骨自然续补完事了。
又过了半晌,玉箫郎君忽感倦极,昏昏沉沉,已然坐着睡去。玉箫郎君一呼呼酣睡过去,史三娘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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