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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国绵延数百里的水陆两军连营。
刚才的炸雷显然就是那十几艘装满鱼油弹的船炸了。
“成了吗?”尉迟晓问出这一句,却也不知自己是想事成还是事败。
“我去看看。”文珑说罢出帐。
尉迟晓紧随其后跟了出来。
隆江对岸火光接天,却安静的可怕,那里仿佛只是一座空空的营寨,每天飘来的船只都是鬼使神差。在南岸只能看到对面向两侧蔓延的火线,更多的战船被鱼油弹的余荫牵连,一直向内陆蔓延,形成一片一望无际的火海。
但是岸边的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真的烧了巽军的大营吗?为何连呼救的声音都没有?这好像是在漆黑的深夜点燃了无人的荒原,那火光如鬼影般没有任何温度。
江岸边文珑招来传令兵低语几句,三个传令兵就各自上马去了。
尉迟晓步上来,“这似乎不大对……?”
“看这动静,我们应当是中计了。”文珑道,“一旦他事先在我们预定埋伏的那三处派人拦截,我军定然凶多吉少。”
“我看方才你让传令兵去了。”
“希望赶得及,不然只能靠子青他们随机应变了。”
文珑和尉迟晓没有等太久,就见木柳以及派出去的于虢、陆胤二位将军,先后带队回来。他们被文珑派去阻击巽国的逃兵,原本是预计着火烧连营成功,要杀巽军一个措手不及。
陆胤道:“幸好传令兵来的快,我们离开没有半柱香,那地方就来了巽兵,不过他们见错过了,也没有再追。”他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是先前围剿金郯山时提拔上来的小将,很是明朗率直的样子。
曾经做过宛宏副将的于虢说道:“按照道理说,那样的大火,不论如何都不可能幸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文珑道:“只有等到明天早上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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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明,就见隆江对岸一片焦黑狼藉,天上还盘桓着未尽的余烟。文珑正和几名将军在了望塔上看着,就有斥候送信回来。
文珑一问之下得知,唐子瑜昨夜早有防备,入夜后就在离国旧船和巽国战舰之间设置了隔离带,远远看去确实火光冲天,实际上烧毁的只有离国那些不堪使用的舰船罢了。
“被摆了一道吗?”陆胤说道。
文珑道:“也不算,至少他想突袭的打算也没有得逞。”
接下来数日,北岸再无一点动作。尉迟晓有所思量,对文珑道:“此事有异。”
彼时同在中军大帐中的木柳问道:“三军择机而动这本是常理,怎见有异?”
尉迟晓道:“昔年耶律峦守天安,城池固若金汤,破城前数日,他只做休养,军中平静无波。却在一夕之间,天安城大门四开,巽军乘隙而入。当年天安城破,巷战惨烈,无门无户不埋骸骨。”
文珑思忖片刻,说道:“斥候送回来的消息是说一切如常。既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
陆胤道:“巽军毫无破绽,贸然行动不是以卵击石?”
文珑道:“没有破绽就找出破绽。”
“若是找不出破绽就制造破绽。”尉迟晓很是理解文珑的想法,只是说出口的这句话总绕着些叹惋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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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两日光景,巽军大营里谣言四起,言说泉亭王迟迟不对兑军动兵是在意叛逃的建平长公主的缘故,也有说建平长公主得以逃脱是泉亭王在背后打通了各个关节。更有甚者,传说泉亭王早有叛去兑国的打算,又说他与兑国随国公情义甚笃,甚至传出泉亭王和随国公断袖余桃之说。巽国军心一时大乱,听闻有将军当众顶撞泉亭王,将不听令,兵不听号,泉亭王已向巽君请旨回京受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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