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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授意南鸣行苦肉计呢?事实证明在本城和金乡南鸣劫车的消息的人,确是来自东陵镇。目下着手之处,可分三途近行。”
“哦!我明白了,荆兄之意,是查明与八名解差同时埋尸的人身份来历,是否这两人与商家有关,再就是查明劫贼遗尸的身份,是么?”
“最迫切需要的是,要查出南鸣是否仍然藏匿在商家。如果是商家所施的苦肉计,南鸣身受重伤,不可能远走高飞,必定藏在商家,咱们只消找到南鸣,一切难题,皆可迎刃而解了。”
卞纶以掌击桌,兴奋地说:“有道理,只要查出南鸣的下落,便可水落石出了。”
“不管南鸣是否藏在商家,这人必须弄到手。卞兄,要查此人,必须全面缉拿,广布眼线追搜各地才是。”
“兄弟也知南鸣关系重大,因此在府城动身前,已派出好友赶至附近四县侦查丝索,只忽略了东陵镇。好,咱们明天到东陵镇落脚,加紧追查线索。”蓦地,左首壁角下的一桌食客中,站起一个年轻英俊的食客,背着手脸色平静,走近桌旁含笑颔首为礼,问:“是兖州车店的卞纶兄么?兄弟岳麟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幸会了。”卞纶一怔,推椅而起感然道:“岳麟?咱们素味平生……”
“兄弟是京师良乡人氏。”
“哎呀!”卞纶欣然叫,抱拳为礼道:“我知道了,良乡金翅大鹏岳老英雄,膝下有两位公子一位千金,兄台是……”“兄弟排行第二,冒昧打扰卞兄,家兄岳珩。”
接着过来另一位老成些的年轻人,抱拳含笑道:“兄弟岳珩,冒昧打扰卞兄,务请海涵。”
卞纶呵呵笑,说:“在山东,谁不知两位兄弟台已经步入仕途?在下有幸高攀了,请坐,咱们坐下来谈,两位因何这般打扮?”
岳麟赶忙说:“愚兄弟已经酒足饭饱,改天再行打扰。兄弟奉命查案,刚才无意中听到卞兄与荆店东所谈的事,似与兄弟所办的案件有关,因此不揣冒昧,特向卞兄打个商量。”
“岳兄之意是……”
“请卞兄供给有关南鸣的一切消息。”
“这人是……”
“很像一位疑犯。”
“他……”
“可能是逃犯艾文慈。”
“艾文慈?”卞纶愕然叫。
“是的,听说该犯的脸貌极像艾文慈,这是朝廷钦犯,一个极为危险的人物。因此,兄弟冒昧相商,请卞兄供给消息,发现该犯的行踪时务请见告。卞兄已派人遍布四县,人手众多,不难查出该犯的下落。如有所获,请通知兄弟一声,不可匆匆下手,以免打草惊蛇,由愚兄弟亲自下手捕他归案。”凡是稍留心江湖动静的人,应该多少知道艾文慈的事,因为官府所出的赏格太高,十分惹人注意,尤其是赏格高出在逃匪首赵锸兄弟三倍以上,未免有点反常,惹人注意并非不可能。卞纶久走江湖,在山东可说是第一流成名人物,对此地第一名宿金翅大鹏少不了敬仰有加,金翅大鹏的声誉极隆,确也实至名归。但岳麟兄弟在江湖行道为期甚短,老大岳珩更是极少出门,因此认识他兄弟两人的江湖人,为数并不多。卞纶偏处兖州,就不曾见过两位出身名门的年轻人,双方通名,他确是肃然起敬,但听对方说了嫌犯是艾文慈,要亲自下手擒缉,立即引起他的反感。他的反感并非无因,一是认为岳家兄弟瞧不起他卞家的朋友,不配擒捕艾文慈。再就是这两位兄弟贪图重赏,要独吞一千两银子赏格。江湖人在外混饭糊口,有骨气的人讲究自食其力,不抢不偷不诈不骗,大多数的人经常囊空如洗,毫不重视钱财,赚的钱左手来右手去,问心无愧轻财重义,他卞纶就是这种人。对方贪图一千两赏银,委实令他不快,先前惶惶相惜所生的肃然起敬感觉,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代之而起的是极端的不快,甚至鄙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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