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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姑娘,這三個人脖子上有傷。」
那三個男人戰戰兢兢走了過來,他們的脖子處確實有抓痕,大小不一看起來很是可疑。
這大雪天那些男人凍得直哆嗦,青子衿忙一一走到那幾個男人身邊,第一個男人見到她就喊著冤枉,「姑娘,我這傷是我家那口子抓的,我沒殺人啊。」
她咳嗽一聲,而後走到第二個男人身邊,第二個男人也解釋,「姑娘,我這傷是我自己抓的,我這幾日身上癢得很,你看我後背上也有,我沒殺人。」
裴學見她不說話,而後問道,「子衿,如何了?」
青子衿是仵作,她能看出來這些男人的傷是怎麼回事,他笑了笑,「不是他們,這三個人的抓痕都不是死者抓的。」
一聽這話,那宋先生忙問道,「姑娘怎麼知道不是死者抓的?」
青子衿忙笑了笑,「人抓人是有毒的,尤其是死者是被害死的,那就更是怨氣重了,他們三個雖然都有抓痕,可很明顯是自己抓的,這是誤會。」
「青姑娘,這被死者抓過會咋樣?」
張叔跑來問她,青子衿忙道,「我查過死者的屍體,死者生前得了一種傳染病,她抓傷過的人一定也得了,那人若不用新鮮的蒲公英熬水清洗,這被抓傷的傷口就會被傳染。」
「這……」
張叔倒吸一口涼氣,「哎,那兇手到底在哪?」
青子衿和裴學相互對望一眼,「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跑不了的!」
說完,他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宋先生,「先生,青子衿有個不情之請。」
那宋先生似乎也意識到了她懷疑自己,「沒關係,青姑娘想看我的脖子是否有傷痕?」
「子衿,不得對宋先生無禮。」
青子衿偏頭,「宋先生,得罪了。」
「子衿……」
裴學擔心宋先生生氣,宋先生倒是覺得沒什麼,「沒關係,這裡所有人都查過了,沒道理我不查,裴學,你進來吧。」
「多謝宋先生理解。」
很快,宋先生和裴學也出來了,青子衿忙走了上去,裴學搖頭,她忙對宋先生施禮,「得罪了宋先生。」
宋先生擺了擺手,「不礙事,我也希望儘早抓到真兇,讓這兇手能繩之以法。」
日暮低垂,玉兔東升。
回去的路上,青子衿想了想還是把事情告訴了裴學,當裴學聽聞後很是吃驚,「你說什麼,你今日是故意那樣做的,死者根本沒有抓到真兇的脖子,而是胳膊,你怎麼知道是胳膊?」
她深深吸口氣,「那是推測,我從死者的傷口推測的,兇手下手之前是背對著死者的,他第一刀不知為何沒有傷到死者,死者這時候會做出本能反應抓住真兇的胳膊,死者指甲裡面的碎屑讓我推測她一定下狠手抓了兇手,死者的指甲很長,才保留了這些證據。」
裴學瞬間明白,「這麼說你今日是故弄玄虛,你故意說那死者的指甲有毒,讓兇手害怕去找生的蒲公英熬水,可這大雪天哪裡來生的蒲公英?」
「有,有一處地方你忘了嗎,那裡叫迷霧森林,那裡的氣候四季如春,迷霧森林裡面有常年生長的蒲公英。」
裴學了悟,「你是故意這樣說的,誰去找了蒲公英誰就是真兇?」
「裴學,這個宋先生真名叫什麼名字,你了解他嗎?」
一聽這話,裴學臉色一沉,「子衿,為何突然問宋先生?」
她深深吐口氣,「真兇一定是礦山的人,或者和礦山接觸頻繁的人,這一點從他嫁禍牛四就能看出,宋先生叫什麼名字?」
從裴學這裡她才知道宋先生的真名叫宋唐,是京城人士,家裡頗有背景,手下有幾個礦山在管理著,是個名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