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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鹽跪在地上身板挺直,絲毫沒有堂下罪人的窘迫感,謝君越丟下手中本子站了起身,「蘇鹽,你三次出現在案發現場,如今你可還說你是出家人不理世俗?紅楓和白球之死和你有關?」
蘇鹽捏了捏袖中拳頭神色平靜,「大人何以斷定貧僧出現在案發現場?可有證據?」
「要證據,本官給你證據。」
謝君越走到他身邊,目光看向了他手中握著的那根權杖,「這就是證據!」
蘇鹽輕笑,「大人在說笑嗎?這權杖如何作為證據?」
「白球和紅楓死亡之時,丫鬟絮兒曾見到一道光一閃而過,這道閃光就是你權杖上的鏡子所發出的。」
說完,他對著外面喊了一聲,「燕尋,點燃燭火。」
燕尋快速上前瞥了一眼跪地的蘇鹽,而後點燃了一盞燭火,那權杖中的鏡子投射入了火的光,突鏡子折射會發出一道白光一閃而過,快的人抓不住。
見到這一幕,蘇鹽眉頭緊鎖背脊卻依舊挺直,「就算如此如何?他們不是貧僧殺的。」
「不是你殺的,那是你的鬼新娘芸娘殺的?」
「大人,死者已矣,請大人不要再追究此事。」
「不追究?那死去的白球紅楓就白死了嗎?還有那不明不白上吊而亡的丫鬟青檬,蘇鹽,你既皈依佛門,難道佛祖沒有教你仁慈之心?」
「仁慈?」
蘇鹽喃喃自語,最後淒涼笑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蘇鹽你在說什麼?」
蘇鹽頭垂的很低,「求大人判貧僧死罪。」
謝君越深深吸口氣,眉宇複雜看他,「死罪,你何罪之有?」
蘇鹽抬眸目光幽深深如一汪幽潭「所見既是罪。」
「你這和尚打什麼啞謎,大人問你話還不從實招來?」
燕尋是個急性子,見這和尚竟說佛語很不高興,謝君越倒是耐心極好的主,「本官查了你和芸娘的事,五年前你和芸娘本是郎情妾意,可芸娘卻在出嫁途中暴斃而亡,而你一夜之間也心灰意冷出了家,當夜究竟發生了何事?」
蘇鹽緩緩抬頭凝視謝君越,原本平靜的眸子因為提到芸娘而變得痛苦不堪,那些記憶他以為不會在疼,可一旦想起卻還是……
痛徹心扉。
無論他念多少次心經都走不出那可怕的夢魘。
「芸娘之死是貧僧之過。」
「你之過?」
謝君越眉宇緊鎖,「這話什麼意思?」
「五年前的冬至是我和芸娘成婚的日子,在成親的前幾日,我和幾位好友相約去醉仙樓喝酒,可我喝多了,也不知怎的竟去了青樓。」
說到這裡,他滿臉都是懊悔,那次醉酒改變了他和芸娘一生,一個死,一個生不如死。
「你醉酒去了青樓?這和芸娘暴斃有何干係?」
蘇鹽並未繼續說下去,燕尋是個急性子,「大膽和尚,大人問話你快回答!」
「芸娘和我感情不錯,我一直害怕被她知道此事,戰戰兢兢過了幾日,可她並未來找我,婚期也如期而至,我認為此事可以瞞過去的,直到……」
謝君越替他回答,「直到她坐花轎死在半路,她如何死的?」
芸娘之死一直都是一個謎,他找人查過五年前的事,可芸娘爹娘早逝她是個孤女,她一死,所有的事都隨她埋葬,就連鬼新娘的傳說也不知是何時傳出,更找不到是何人編造了芸娘尋愛郎的戲劇傳唱。
「是被貧僧氣死的,為此貧僧罪孽深重,無顏再呆在家鄉,心灰意冷之下來此出家。」
「氣死的?」
活人會被活活氣死,這芸娘如此年紀怎會?
似乎看透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