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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帶上了一套木盒子,謝君越認識那是仵作的一套行頭。
驗屍房,陰風陣陣。
仵作驗屍的報告在她手中,可她還得重新復檢過。
從袖中拿出了一張白紗蒙在臉上,謝君越見她蒙住臉目光一沉,她忙解釋,「我不能讓人知道我還在干驗屍的活,否則豬肉就賣不出去了。」
謝君越表示理解,「請便。」
驗屍房中帶著一股屍體的臭味,青子衿也早已習慣,摸了摸鼻子輕車熟路先去查看白球的侍女,仵作方叔驗屍的報告是上吊自殺。
這是一張年輕的面孔,她檢查了死者的脖頸,脖頸一道深深的血痕已經烏紫,雙目圓凳舌頭外露,面容很是猙獰,湊近了輕嗅還有一股難聞的屍臭味,這雖然是寒冬臘月,可人的屍體也會漸漸腐爛。
「大人,青檬死於上吊自殺,方仵作的驗屍報告無誤。」
「果真自殺?青姑娘可看明白了?」
一聽這話,青子衿便知道謝君越不太相信大理寺的仵作,「大人,這方仵作在大理寺干驗屍也有十幾年了,他經驗豐富不會驗錯,復檢初檢都是自殺。」
謝君越見青子衿也如此說,那青檬她為何自殺?
謝君越眼中帶著疑惑,青子衿勾了勾唇露出一對深邃梨渦,甜美可愛。
「大人別陰謀論了,您看,死者青檬的脖頸處有一道深深的勒痕,這說明她沒有遭受過別的傷害,而且這應該是布帶勒的,而且還是褲腰帶,我說的沒錯吧?」
謝君越眼中划過一抹讚賞,對她的驗屍的手法很滿意。
「沒錯,是死者的褲腰。」
「這就結了,自殺之人的特徵都是如此,雙目圓瞪大小便失禁,這是死者在掙扎過程中的人體自然反應,死者的手指和身上都沒有明顯傷痕,這隻有一個原因,死者死於上吊,生前沒有受過外力傷。」
「既然她是自殺,那這銀鐲如何解釋?」
「銀鐲?」
她已經知道芸娘的銀鐲在死者身上,「這不是很好解釋,人雖然是自殺的,可不代表沒有第二個人出現在案發現場,這鐲子自然是有人放在死者身上的,也就是說,死者死的時候有第二人在場看著她自殺。」
「你是說……」
「沒錯,大人不是不相信鬼新娘的傳聞,既然沒有鬼那自然是人幹的。」
「你是說死者雖然是自殺沒錯,不過是受人脅迫不得已才死?」
「我聽大人說過死者是落霞樓的丫鬟,過幾日就可以學習川戲表演,有如此好的機會能擺脫奴籍,她怎會想不開去死?」
謝君越見她幾句話就把丫鬟之死給解釋清楚,果然和他想的一樣,丫鬟不是心甘情願去死的,而是被人脅迫。
青子衿繼續檢查第二具屍體,白球,年齡二十八歲,身長七尺五,長相柔美,當撥開他的衣衫檢查了全身後,青子衿的的手頓時停下。
白球雙眼瞪大死不瞑目,面部扭曲比青檬還要恐怖幾分,謝君越見她不動,「怎麼了?」
青子衿皺眉摸了摸鼻子,「怪了,死者確實是被嚇死的,身體毫無任何致命傷,可……」
「怎麼?」
「不對,他生前應該有病。」
「有病?」
她抬眸點頭,「大人,驗屍查不出外傷,我想看看他是否有別的疾病,一定還有別的原因誘發他被嚇而導致死亡。」
「你想如何?」
她心裡依然有了主意,磨刀霍霍,「開膛破肚檢查內臟。」
「檢查內臟?」
動死者身體需要和死者家屬商議,可白球沒有親屬只有師妹紅楓,紅楓聽聞仵作要給師兄開膛破肚堅決反對。
「不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