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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大好几岁,根本不可能,可又不忍心驳了李婶的一番美意。没想到,一来二去,俩人还真就**不离十了。
什么叫缘分,这就叫缘分。月下老人早就给他们俩牵上红绳儿了,谁想跑也跑不了。李婶逮谁跟谁叨叨。
结婚以后,黄花一个人静静地回想自己的婚姻之路,也常常纳闷儿,自己怎么就看上老莫了呢?第一次见面是在公园里,黄花只是看着老莫人本分,像个老大哥。后来去槐树院,自己立刻就喜欢上这座整齐干净的小四合院儿了。记得第一次去槐树院是个冬天,天上飘着雪花。一进院,黄花的心里就忽地一热,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当时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现在终于找到答案了,一走进槐树院,就想起了自己儿时住过的那座小院。
4。老莫忆苦思甜
老莫和黄花的婚礼定在国庆节,好日子眼看着一天天近了。老莫昨儿晚睡的挺晚,可这天一大早就醒了,一个人静静地在屋里收拾着。新房里飘着淡淡的漆味和湿乎乎的白灰味。看着屋里崭新的摆设,老莫的心里就像山间奔腾的小溪,不时涌起朵朵激动的浪花。
一红一绿两床线替被面是凡子和李婶两家合送的。一对绣花枕套是二子媳妇一针一线亲手绣的,枕套上几朵盛开的牡丹花,在绿叶的衬托下格外耀眼。麻杆儿家送的是一面镜子,镜子上方是光芒四射的**头像,下面是两根儿红色飘带。
麻杆儿还托人给老莫做了一只台灯,有机玻璃的灯杆,菱形不锈钢底座儿。上面刻着“莫宏黄花新婚纪念”几个字。莫宏是老莫的大名。地下还摆着一摞脸盆和几个暖壶。
看着街坊们送来的贺礼,老莫的心里充满了感激之情。真应了那句老话,远亲不如近邻,自己办喜事,街坊邻居们都出了大力。特别是李婶更是忙前跑后,想着想着老莫就想起了亲人。
五年前,父母相继离开了人世。嫁到山里的老家的姐姐,三年前误吃了有毒的蘑菇也撒手人寰了,留下一个八岁的儿子冬冬。想起冬冬,老莫的眼睛酸酸的,等忙过婚事,一定把冬冬接来住几天,黄花还给冬冬织了一件厚厚的毛衣呢。黄花虽然岁数不大,却是个懂事的好姑娘。
新房里的家具大部分是老莫自己打的,只有缝纫机是新买的。按眼下时兴的讲究,男方必备的三转一响四大件儿——自行车、缝纫机、手表、半导体,黄花一件儿都没要。老莫一提,黄花就说,她戴的手表是前年才买的,上海全钢的。自行车也不用,轻易骑不着,家里有一辆就够了,缝纫机以后用的时候借借李婶家的就行了。老莫说怎么着也得添件儿新东西呀,要不也太委屈你了。黄花笑笑还是不答应。
老莫最后说,我看还是先买台缝纫机最实用,以后缝缝补补的地方多着呢。黄花说,我又不会登,买了也是摆设。老莫说不会没关系,我教你呀,包教包会。再说,以后咱们有了儿子,用缝纫机的地方就多了。黄花听了才红着脸答应了。
老莫抬眼看了看柜子上的小闹表,还不到八点。时间过的怎么这么慢呀,看着表盘上振臂高呼**万岁的红卫兵,老莫真想让他把胳膊摇的再快点。
老莫和黄花已经一个多礼拜没见面了。那天照完结婚照回来,俩人去看李婶。李婶看着小两口亲亲热热的样子,半真半假地说,黄花呀,咱们可是新媳妇,这新媳妇嘛,就得拿着点儿劲儿,端着点儿架子。哪能老上赶着往他家跑哇?李婶看看老莫又说,好事儿呀得留到好时候再办。对不对?再说了现在俩人就老在一块堆儿鳔着,到时候还有什么新鲜……。李婶没说完,自己先不好意思笑了。李婶本来是开玩笑,黄花却当了真,照完结婚照以后,就再没来过。
今天是取照片的日子,俩人约好十点钟在西大街红旗照相馆门口见面,取了照片再上街转转,买点儿零七碎八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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