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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打完之後，程南之回到客廳：&ldo;我已經請人過來了，你過去住一段時間……胡媛。&rdo;他發現衛生間裡沒有了胡媛的蹤影。

&ldo;胡媛?&rdo;程南之四處望去，不見人影，卻看到了客廳中央那扇落地大窗。

窗戶大開著，窗戶旁的窗簾被高高地掀了起來。

&ldo;不!&rdo;程南之心中慌亂之極，他猛地跑到窗戶旁往下看，卻聽到了樓下傳來的驚叫聲。

&ldo;不!&rdo;他看著地上那灘紅色的人影，大叫起來。

藍飛站在窗戶旁看著樓下的人頭攢動，他不明白這個女人是哪裡來的勇氣，毫不猶豫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的。再看看一旁瑟瑟發抖的程南之，心裡有些鄙夷。

&ldo;你什麼時候到達這裡的?&rdo;一名警員正在詢問。

&ldo;大概、大概兩點多……我接到電話就趕過來了。&rdo;程南之的眼中似乎有一種不可捉摸的驚恐，藍飛靜靜地看著他，揣摩著他的每一句話。

&ldo;我進來的時候，她躲在浴缸里……然後，我就去打電話，再回來的時候便發現她已經……已經……&rdo;程南之的臉色一陣灰暗。

&ldo;打什麼電話?&rdo;

&ldo;給一家精神病院。&rdo;

&ldo;為什麼?&rdo;

&ldo;胡媛她有吃迷幻藥的習慣。&rdo;程南之看一眼藍飛。

第35節：胡媛之死(12)

&ldo;那麼，在她跳樓之前，有沒有說過一些什麼?&rdo;藍飛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

&ldo;沒有。她只是說害怕。&rdo;

&ldo;害怕什麼?&rdo;

程南之搖頭：&ldo;我不知道。她吃過藥後就會產生一些幻覺。&rdo;

&ldo;你認為胡媛所害怕的東西，是她吃過迷幻藥後產生的幻覺?&rdo;藍飛一字一句重複著他的話。

&ldo;我想是的，以前在英國也是這樣。&rdo;程南之被問得煩躁不安，&ldo;警官!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啊?我不是殺人犯啊!&rdo;

&ldo;英國?&rdo;藍飛頓了頓，&ldo;你和胡媛是什麼關係?&rdo;

&ldo;朋友，留學時候的同學。&rdo;程南之不耐煩了，&ldo;都告訴過你了，我可不是嫌疑犯，請不要用這種口吻對我問話。&rdo;

&ldo;抱歉啊!她是什麼時候來本市的?&rdo;藍飛的笑容里看不出歉意的內容，&ldo;她來這裡，有什麼事?和你有關係嗎?&rdo;

程南之忽然閉口不答了，他死死地盯著藍飛：&ldo;你到底什麼意思?&rdo;

藍飛聳聳肩膀：&ldo;我只是在例行調查而已，請原諒!&rdo;

&ldo;抱歉!我沒有辦法幫到你。&rdo;程南之站起身來，&ldo;對不起。我今天還有課。我要先走了。&rdo;

&ldo;等等!&rdo;藍飛喝住他，&ldo;你還忘了一件事。&rdo;

&ldo;什麼?&rdo;

藍飛慢慢地走進他：&ldo;你是不是嫌疑人，不是由我說了算。不過，我是不會放過有罪的人的。&rdo;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程南之看著他，點點頭：&ldo;那祝你好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