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歌三十往后的女性唱可以,情感波折人生感慨才匹配(第1/2 页)
奇怪的是,人真的潜力无限。在走进那个简陋的录音室的时候,李淑华并没有初出茅庐的慌乱,她极为大方,挑了一首符合自己声线的《爱的代价》,唱的平铺直叙,倒也听不出有什么阴差阳错的地方。
叶锦雯犹豫了一下,唱了一首《going home》,这是她学英文的时候,听SophieZelmani唱的一首歌,觉得意味隽永印象深刻。那种喃喃的述说,对于那时初学英文的叶锦雯,怎么说,有种国语无法表达的韵味。
她的声线清亮中带着略微的沙哑,这是昨天在家吃重庆麻辣锅的缘故。谁知就是这种意外出现的混合声线,吸引了坐在录音室的乐融的注意。
那天录音师临时来不了,说是来不了其实是觉得公司太抠,耽误一整天的时间加班费就那么可怜的几个钱,倒不如腾出时间去学校里串个秀场,弹弹吉他或者电子琴,也挣不少。
所以无奈之下把制作人乐融派来救场,录音室的工作对他而言,太小儿科了,更何况是这么简陋的条件,设备都没有几样,也就算是凑合的这么应付下报名的年轻人,因为毕竟收了每个五十台币的报名费,怎么也得做做样子才行。
乐融才不会指望有什么千里马或者沧海遗珠,在他看来,即便是才华横溢十八般乐器样样精通的年轻人也比不上一张漂亮的脸蛋,在音乐圈里,他不知比同侪早多少年就明白了娱乐行业的真理。
也难怪,乐融是美国芝加哥华侨的后裔,至于他为何会回到台湾,这又是连篇累牍的家族传奇了,这里暂时不表。
乐融听叶锦雯唱完那首SophieZelmani的《going home》,着实有些惊讶,倒不是作品的完成度有多么的出彩,而是可以听得出唱歌的人加入了自己的情绪,这就很难得了。
年轻人唱歌总是喜欢炫技流于表面,没有投射情感。而情感这种东西来源于经历,来源于真实生活的触动,少不更事可以理解,但如果你要走音乐这条路,没有充沛而敏锐的情感触角,那最终的归宿就是大排档的卡拉oK,属于酒足饭饱的消遣而已。
乐融觉得就前面那位《爱的代价》,叫什么李淑华的,还什么华冈艺校的,基本就是废材,不知是学校的问题还是个体的问题,总之令人难以入耳。话说选歌也有问题,这《爱的代价》三十往后的女性唱可以,情感波折人生感慨才匹配。
这十来岁花朵般的小女生,男生的手怕都没牵过,唱阅尽沧桑,真的是勉为其难了。还是这《going home》有韵味些,虽然有些连音转换不太顺畅和熟练,情绪还是在点上。
很多年后叶锦雯回忆起初见乐融时的场景,也觉得有些恍惚。她看到那个戴着眼镜有些疲惫的长发男人,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像自己当时沉迷的日漫里的某个人物,他穿的那件条纹的衬衫,居然跟自己的裙子花纹有些不谋而合的情侣搭。
在那次不经意的唱片公司试音之后,叶锦雯回到了高雄。冗长乡村生活的平淡与忙碌,让她彻底的淡忘了繁华都市与那个陌生男人的相遇。直到半个月之后,她接到一个陌生男性的电话,说她通过了飞碟唱片的试音初选,可以去公司参加歌手入行前的培训。
去唱片公司当歌手,叶锦雯第一时间认为是骗局。直到她应约找到那家在高雄的飞碟唱片的分公司,她才意识到从没有想过的经历在自己身上发生了。而执意签下自己的,正是乐融,而这个男人因为想要见自己,从台北总公司主动申请去了高雄的分部。
自己有这种魅力?叶锦雯百思不得其解。少女情怀还没有成熟到跟比自己大十岁的男性从容应对的地步,在叶锦雯稚嫩的内心看来,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
事实也是如此,乐融出现在高雄是纯属巧合而已。他逃出台北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