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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誰讓你上課總是踩點到,本來這節實驗課,大家都會提前半小時來實驗室的,你忘了嗎?今天是於老師的課!」
開學第一天實驗課是於瞻的課,凌耿後悔不迭,他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這位於瞻於老師,博士學位,聽說是李同澤教授的學生,為人自有一分傲氣,他上課要求很多,其中一點,就是上課必須提前到,如果是上午或者下午第一節 課,必須提前半小時到。
由於李同澤教授在行業內是泰斗級別,學校給了他許多教學以及科研上的便利,連帶著他的學生,學校也非常重視。
於瞻對學生嚴格的要求,學校也是認同的。
但於瞻的變態之處遠不止於此,他所列的上課要求,如果有一項達不到,就會扣掉上課的平時得分,據上一屆學長透露,甚至有學生因為遲到一節課,被於瞻扣掉全部平時得分的。
平時得分占學科總成績的30,如果全扣掉,那就意味著,期末考試得分要超過86分,才可以不掛科。
然而,於瞻的課,幾乎沒有學生期末考試能超過80分。
凌耿咽了咽口水,不是吧……
俞洵安慰說:「你也不要想得太過極端了,說不定,於老師今天心情好,遲到一次,他應該不會扣掉你全部平時分,再說了,掛科一次不行還有補考呢,也不至於無法畢業,放寬心啦。」
凌耿還是很惆悵,「可於老師上的課是專業課,學分是最高的,這種課要是補考,那學分不就打了個折……」
「於老師。」眼見著於瞻出現,俞洵及時喊了一聲,制止凌耿繼續說下去。
站在他們身後,於瞻悠閒的口吻聽著像冬日打了霜,「實驗課上聊天,你們很閒嗎?」
凌耿急忙辯解,「不是不是。我們馬上開始。」
他本來想拿出筆記本裝作自己已經與搭檔商量好了實驗步驟,且躍躍欲試的一副好學生模樣,但他習慣性地一摸,居然摸了個空。
他這才想起,自己好像把筆記本落在咖啡店了。
蒼天!
俞洵迅速攤開自己的筆記本替他解圍,「筆記本在這,於老師,那個,實驗步驟我們已經討論過了,這就去領實驗耗材。」
俞洵拉著凌耿起身。
於瞻盯著凌耿,沒有要讓開的意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這位同學,我記得是叫凌耿。」
於瞻笑著,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凌耿同學,你的平時得分,清零了。」
他得體地轉身離去。
留下凌耿在原地憤憤不平,恨不能咬碎一口銀牙。
這是由忘拿筆記本而引起的一個令人心痛的誤會。
而始作俑者,那本筆記本,卻在凌耿下課後去咖啡店尋找的時候,不見了。
其實也不是不見了,前台小姐姐說是被一位學長帶走了,那位學長還留了個電話號碼,署名是邵淮之。
凌耿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問候,不咸不淡的語氣,「你好。」
這聲音凌耿記得,喝咖啡時坐他對面的學長。
凌耿直切主題,「學長,請問我的筆記本是在你那嗎?」
電話那頭似是笑了一聲,「嗯。」
畢竟是人家好心帶走了筆記本,凌耿語氣軟了一些,「可以還給我嗎?我就在咖啡店等你。」
電話那頭否決了凌耿的建議,語氣聽著卻有些輕鬆,「咖啡店太遠了,你過來找我吧,學校後門,長廊。」
行吧,後門確實離咖啡店挺遠的,騎自行車過去都得十分鐘。
凌耿認了。
十分鐘後,凌耿將共享單車停在一邊,隨處看了看,向長廊中倚靠著護欄,安靜地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