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5 页)
“铁块就是铁块,那个叫什么?你在研究发表会上展示的……”
“布鲁特斯。”
“对,那也一样,它又没有心。”
“心是多余的。”拓也话说完时,走廊上传来星子的声音。宗方的表情顿时转为柔和。
这一天,星子首先带拓也到银座的一家画廊,说是为了找一幅用来装饰房间的画作。星子好像打算彻底重新装潢直树之前的房间,她说壁纸已经重贴了。
“最好是令人看得一头雾水的画。”拓也问星子喜欢哪种画,她如此答道。
“当人看见的时候,会说:噢,这是某某某的画作吧,真美啊——最好是让人没办法说这种话的画。让大家想避免以画作为话题的画是最理想的。”星子环顾画廊中解说道。
“但是这么一来,进你房间的人还真辛苦。不但得减少一个话题,还必须不去看那幅画。”拓也跟在她身后,走马看花地注视着墙上的画说。他对画不感兴趣,心想:看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开心的呢?
“这就是我的目的。用这方式让对方产生压迫感。这么一来不管什么事,我都能握有主导权。”
看着稍微鼓胀鼻孔的她,拓也佩服地说:“原来如此。”
他真心感到佩服,这个女人确实是仁科敏树的女儿。
犹豫半天之后,星子买了一幅拓也家窗框大小的巨幅画作。那的确是一幅令人看得一头雾水的画,整幅画分成淡咖啡色、灰白色、橘红色、黄绿色的部分,各个色块中挤满了说不上是生物或非生物的物质。每个色块的特征多少略有不同,但至少拓也不清楚其中有何含意,也不晓得在画什么。如果有人说这幅画是在画细胞质内的粒线体大移动,他可能也会同意。
“这到底在画什么呢?”拓也忍不住问星子。
“不晓得。”她明确地回答。
继画廊之后,星子又前往服饰店,犹豫了两小时左右,终于买了一件皮草大衣。令拓也感到意外的是,在这两小时内,她一次也没找他讨论。连“这适合我吗”这句话也没说。所以拓也几乎默默无言地坐在服饰店角落的沙发上。这段期间,他心里在想的不是星子的事,而是先前宗方说的内容。
那起意外事故并不是作业员的疏失——据说当时有证人在场,这件事也很难令人置信,但更令拓也耿耿于怀的是,直树知道意外事故的真相。既然如此,他为什么想重新调查呢?
拓也感到匪夷所思,他不明白直树的行为有什么意义。不,先前听到的内容当中,还有令他尚未释怀的部分。那究竟是什么呢?拓也就这样思考了两小时。
两人离开服饰店,到附近的法国餐厅用餐。这里似乎也是星子常来的店,吃到一半时主厨过来打招呼。一个看起来就像主厨的胖男人。他恭维星子几句之后,也向拓也打招呼,以意有所指的眼神看着星子。“这位是小姐的?”
她对主厨回以微笑,答道:“偶尔交个男朋友,有什么关系嘛。”
这是她第一次像这样介绍拓也。星子一面动刀叉,一面说起在美国留学时吃过的一些难吃的菜。或许是相当不甘心,话题无穷无尽。她一直滔滔不绝地说到上甜点为止。拓也小心翼翼地绝对不打断她的话。因为他知道一旦那么做的话,星子的心情会立刻变差。
“对了,那起命案进行得怎么样了?”用完餐后,她问拓也。“警方好像完全找不到犯人。”
“不晓得……总之调查好像遇上了瓶颈。”
“什么事那么费工夫呢?”
“很多吧,室长的行动好像也有很多令人费解的部分。”这不是警方的见解,而是自己的感想,拓也不禁脱口而出。
“令人费解?未免讲得太好听了吧。”星子尖声说道:“那个人只是在违抗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