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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書白待在原地,手裡拿了盒沒喝完的牛奶,默默注視齊韻良走遠的背影。
她跟齊韻良是大學同學,還在一個宿舍,畢業後一起來的江城舞團。齊韻良的感情生活是宿舍里最豐富的,所以才得了「情聖」一稱。
當時大四的一個晚上,齊韻良和小安神秘兮兮地鎖好宿舍門,關燈後把她和小張拉下床。那是溫書白第一次看毛片,看得她心驚膽戰,幾度捂眼不好意思直視。
那一晚,溫書白生活里一道新世界的大門砰的一下打開。
齊韻良說doi是愛情必不可少的一部分,那她是不是應該對江左產生那一方面的想法才正常?
可感覺往那方面想又不太正常。
一聲響指,溫書白抖擻一下。
江左收回手,坐到她旁邊的小馬紮上。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叫你好幾聲都沒反應。」
溫書白臉開始發燙,「你找我有事?」
「下午回去的時候我想去配副眼鏡,你去嗎?」
「去。」想都沒想的答案。
江左意味不明的一笑。
溫書白立馬解釋:「反正目的地一樣,我想散散步。」
江左斂了神色,若有若無的笑容殆盡。
「你剛剛在想什麼?」
「沒什麼。」溫書白吸了一大口牛奶,將牛奶盒吸得乾癟。
她的面中染起一團粉紅潮色,不禁回想起那晚宿舍的毛片。
她緊抿紅唇,發了瘋地問:「學神,你做愛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江左:「?」
「是真的很舒服嗎?」
「……」
江左的表情不對勁,溫書白才意識到自己多嘴了,問這麼私密的問題太唐突。
她還是去問齊韻良吧。
「沒事,我隨口一問。」溫書白尷尬一笑,抱著牛奶盒看河的對面。
江左下意識推眼鏡,手到鼻樑出後發現沒有眼鏡,遂放下手。「你想和誰做愛?」
溫書白緊張了,「我沒有,我沒這麼想,我真的就隨口一問!」
她後悔神志不清突然把心裡想的問題問出來,造成現在這個尷尬的局面,以至於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她都躲著江左,而江左也識趣,在回去的路上待在中科院的那一輛大巴車上,沒再過來找她。
只是眼鏡還是要陪江左一起去配的,昨晚江左的眼鏡被小男孩坐壞,她再怎麼也有四分之一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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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店裝橫明亮,即使是白天,依然燈光通明,全面鏡子的牆面設計讓整個店面看起來大了不止一倍。
江左配眼鏡前進小黑屋裡檢查視力,溫書白跟進去看了一兩分鐘,覺得無聊便又出去,在放著各式各樣眼鏡的玻璃展台前轉悠。
「小姐姐要不要也檢查下視力?免費的。」店員見她看了一圈又一圈的眼鏡,推銷道:「喜歡哪一款可以戴上試試。」
溫書白的胳膊肘撐到玻璃上,垂眼,視線落到一款黑色的細絲鏡框。
「我沒近視,隨便看看。」
店員微笑待人,「可以給你男朋友選一款呀。」
「嗯?」
「剛才進去檢查視力的不是你男朋友嗎?」店員以為自己猜錯了,解釋自己的冒昧,「我見他看你的眼神很寵溺,以為你們是情侶。」
溫書白按捺不住內心的歡喜。不管店員說的是否屬實,於她而言都很受用。
只要聽到江左喜歡自己的言論就高興,懷疑江左不喜歡自己時猶豫,暗戀中患得患失的情愫最煎熬。
她趴在一旁,輕鬆地向店員解釋說江左是她老公。
店員後知後覺,看向她的眼神里仿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