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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上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用惊讶的目光看着陶野,就像看到一个从天而降的火星人。
“倔驴,告诉我黑桃小组的信条。”威廉教官的声音充满了火药味。
“不弃不离,自己搞定!”
“对,自己搞定。”威廉教官走到陶野面前,飞脚踢在他的手腕上,手电筒带着一道蓝白色的光柱在空中翻了无数个跟头,最后淹没在无边的海水里。
“可是你还说过黑桃小组应该团结,不弃不离排在自己搞定的前面,如果不帮他,他再掉下去,可能再也上不来了。”
“这是在训练,不是在战场上!”威廉教官大吼,用力将吃剩下的罐头扣在陶野的头上“如果连这种训练都过不了关,他就不配成为黑桃小组的成员。”
陶野站着没动,特种兵出身的他经历过很多类似的训练,他懂得单兵必须完成的训练科目中绝不准许得到队友的帮助,他曾是行动小队的队长,也像威廉教官这样训斥自己的队员,用更暴力的方式让他们记住,训练中的帮助等于在战场上狠狠地在队员的背后捅了一刀。但是今天,在离开特种部队几个月以后,陶野忽然不忍看到库尼的痛苦遭遇。
“我心软了吗?”陶野悄悄问着自己,他的身子猛地晃了一下,眼前似乎又看到缴械的匪徒仰面倒下,欧阳铎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眉心中弹!”
库尼终于爬上了悬崖,他是沿着陶野指引的方向爬上来的。
“晚上好,法兰西,我是海神波塞冬!”库尼仍在开着玩笑,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嘴角颤抖,像在哭。
没有列队集合,悬崖上依然保持着暴风雨袭来前的沉闷。
威廉教官在组员们的身边绕着圈子,他将吉娜推到一边,面无表情:“说说吧。”
吉娜表情尴尬,转过身,没说话。
“你也说说。”威廉教官扯过插满的飞刀的腰带,使劲摔在地上,菲尔德低下头,默默地将散落的飞刀拣了起来。
“来吧,好汉们,说说!”威廉教官走到陶野和库尼的身边,陶野正在给库尼包扎伤口,每个特种兵都是优秀的跌打医生。威廉死死地盯着库尼那双像开始溃烂的手说:“你为什么没死?我要是你就隔断自己的喉管,让海水浸死!”
威廉教官如同一只发疯的狮子在羊群中狂奔,他揪住欧阳铎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说啊!都他妈哑巴了!”
“报告!”欧阳铎身体站得笔直,眼睛看着鼻子“今天训练的结果是我们的耻辱,是黑桃小组的耻辱!”
陶野往库尼的手掌上缠着纱布,他了解欧阳铎,他总是能说出上司最想听的话。
“耻辱?”威廉教官蹲在地上哈哈大笑,锤子重重地砸在一块训练用的背负石块上,木柄‘喀嚓’折成了两段。
“你们还知道耻辱?”威廉教官使劲拍着自己的脸,像是在抽所有人的耳光“你们有耻辱感吗?你们懂得荣誉和耻辱的区别吗?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军人的荣誉吗?”
“看看你们自己吧,军团最优秀的潜水蛙人,世界顶级的佣兵,中国硬汉,还有他妈的传奇式的哥萨克英雄,你们就是用这样的军事素质来回报年薪几十万美元吗?爬上这个没有倭瓜高的悬崖你们竟然用了一天的时间!如果我们是在执行刺杀任务,你们难道让目标在悬崖上等一整天吗?”
没有人应声,菲尔德嘴角抖了下,最终还是忍住了,包扎完毕的库尼一脸的不以为然,他摇晃着木乃伊一般的手掌说:“没有器械支援,负重50公斤,谁也不能在一个小时内爬上来。”
“哥萨克杂种!”威廉教官冲冲过去,一个闪电般的勾拳把库尼打倒在地,接着从怀里掏出秒表丢在了他了表情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