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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虽说太阳不大,却也是极热的。”傅煜炀听到身侧传来的微微声响,便不再理会口若悬河的金桥,转身迎向楚静茗过来,温声地笑道。
“阿茗突然来访,多有叨扰了。”楚静茗有些心虚地福身说道。
“九娘愿意过来玩耍,某自是扫塌以待,欢迎之至,哪能说什么叨扰?”傅煜炀的语气越发柔和软绵,眼底透着浓郁的情意。
可惜楚静茗因为自己原是带着兴师问罪的心态而来,却发现对方竟毫不介意地笑脸迎人,又说出这样的话,害她非常心虚地垂下头,没敢直视傅煜炀那张脸,所以也不曾发现无论他的目光怎么转,始终都会分出一丝心神放在她身上。
楚静茗垂首匆匆地走过垂花门,又过了院子便来到正堂门前的廊下,她让雁红伺候着脱下绣鞋,小心翼翼地走进去里面,随后进屋的巧竹雁红一左一右地掩着她的裙襬坐到矮桌旁的席子上,然后一起退到她的身后,同样地跪坐下来。
楚静茗好奇地打量屋里屋外及四周布局,她记得傅煜炀跟她说过他在新昌坊赁的这座院子是三进院,刚刚他们的马车直接驶进了前院,然后她和巧竹雁南下了马车,又跨过一道垂花门,接着便来到这里,所以后面过去应该还有一进院了?不过这里看起来好像就是傅煜炀平日起居之处,怎么会让她来这里等呢?继而一想,又觉得傅家没有正经一点的迎宾厅也是有可能的,很多贫困一点的人家都这般精简,而且傅煜炀并未请过什么人到他这里做客,便是有…也不会是女郎,肯定都是郎君,既然都是郎君,大概也不会拘泥于这种小节…楚静茗想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这种摆明要上门找碴的举动好像太轻浮了点?那他的欢迎之至到底是真的假的?
不过怀疑归怀疑,楚静茗心里还是倾向于傅煜炀是真心欢迎她来做客的,只是有点让楚静茗深感讶异的是,她一直以为傅煜炀甚少与人交际往来,必然是个冷情、不好相处之人,这世上恐怕也就她家大哥和几个同窗才与他能聊得上几句,但是那日听到碧月的叙述…似乎又不是如此?
话说,楚静茗自从见傅煜炀居然能够拿出血玉之后,便明白他并非毫无家底的贫民子弟,却能把日子过成那样窘困,也算得上奇葩了,还曾经让碧月向金桥旁敲侧击地打听内情,只是后来楚静芸和李慕启先后去她那里混闹了几日,她便忘记再向碧月询问的结果。
直到那天,沛国公来为傅煜炀提亲之后,楚静茗东想西想地忽然记起有这件事情,于是又特地把碧月叫来仔细问了几句,这一问之下,她突然觉得果真找不到什么赞美词来形容傅煜炀这位仁兄了。
以前楚静茗一直以为傅家的穷是真穷,然而实际上并非如此,听说傅煜炀的父亲生前也有留下田地,还有几箱子他曾经从游走四方的货郎手里淘回来的珍奇古玩,虽说金桥也坦言他们根本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件是真货…又因为后来几年里,他几乎都待在国子监读书,金桥跟随伺候,家里就没个可信的人留守,所以那些东西只能被锁在仓库里,不敢拿出来让人家知道,又想着父母留下来的东西总不好轻易变卖,于是就…唉~这个傻子呀!难怪能把日子过得那般艰难。
楚静茗叹了几声后,又突然觉得这人也不算无可救药,因为傅煜炀虽说舍不得贱卖父母的遗物,但也没有坚持绝对只能如此做的念头,否则那对血玉耳环就见不了天日,更发挥不了它后来救人一命的功用,可见得傅煜炀的观念里,虽说有些念旧,却还知道稍稍变通一下。
再者,就是她今日见他对曾经相伴多年的小厮居然还保持着原来的和善,没有因为他的无礼而生半分恼怒,只有担心他将来的眼界跟不上主子的担忧,可见得傅煜炀并没有因为如今的身份地位改变了就忘乎所以,心里不由得又对他高看几分。
只是听说大哥阿耶对他的前途如何,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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