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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不說了,我這次真的什麼都不說了。」雷廣恆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說錯了話,他訕訕地摸摸鼻子,拿起自己的酒杯掩飾地灌了口酒,又拿出手機看了眼。
手機屏幕的亮光在黑暗的卡座里極為耀眼,這次,雷廣恆的視線停留在手機上的時間有些長。
陸銘瞥了眼愣住的雷廣恆,給自己的空杯倒滿,想要繼續喝酒,卻發現玻璃杯被他剛才粗暴的一摔磕出了裂紋,漏了。
不悅地咋舌,陸銘乾脆連酒帶杯子一齊丟進垃圾箱,直接抓起了酒瓶。
搖晃的彩色光束飄過,將青啤綠色的玻璃瓶照出了五彩斑斕的效果。
酒吧的背景音喧聲鼎沸,4號卡座卻像是被凍成了靜音區,安靜地格格不入。
「草!」一直在看手機的雷廣恆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他、我……我傻逼?銘子,你也覺得我就是個傻逼?」
陸銘隨手將喝空的酒瓶放在腳邊,沒說話,點了點頭。
余漁悄悄地瞄了一眼,陸銘腳邊的空酒瓶至少已經擺了十二三個。
「陸銘,連你也這麼想我!」雷廣恆被陸銘的回答氣炸了毛:「我、我傻逼,我天天勸你幫你,拿你當親兄弟!我傻逼,我還請你喝酒,給你收拾各種爛攤子!我就是你們傻逼的老媽子!成天瞎操心,出力不討好,我……」
陸銘在雷廣恆突然的崩潰中,又開了一瓶啤酒。
「陸銘,我跟你說!我……」
「客人,您點的酒。」服務生怯怯的聲音打斷了雷廣恆的話。
雷廣恆喘著粗氣,尷尬地住了嘴。
陸銘提著酒瓶口點了點桌子:「放那。」
卡座里的氣氛著實有些怪異。
服務生同情地看了眼余漁,趕緊把推車上的酒瓶取下,戰戰兢兢地雙手托著放到桌面。
陸銘掃了一眼面前的三瓶人頭馬,看向雷廣恆:「請我喝酒?」
「那個……先生,您一共要了十瓶酒,有兩瓶按吩咐送到2號桌了,剩下的五瓶,我們經理讓我來問問,今天要一起開了嗎?」服務生弓著身,看看陸銘,又看看雷廣恆。
就算是兩個alpha,一晚上喝八瓶高度酒,也要出事的!
「八瓶?」
「還不是為了給你擦屁股……順便請你喝酒而已……」雷廣恆忽然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塌下肩膀,有氣無力地對服務生說:「剩下的不開了,先存著吧。」
服務生得道回答,連忙應好,確定這兩人再沒要求後,忙不迭地逃離了卡座。
「我以為你想喝死我。」
「就你這種王八犢子,也不是不可以……但還是算了。」
「傻逼。」
「嗯,我是傻逼。」
卡座里緊張的空氣總算有了緩和。
雷廣恆蔫蔫地開了兩瓶豪酒,加入了陸銘喝悶酒的隊伍。
陸銘雖然不再像之前那樣黑著臉,但灌酒的動作可沒有一絲懈怠,幾塊錢的青啤,幾萬塊的白蘭地,都是一個對瓶吹的牛飲法,暴殄天物。
余漁幾次想要道謝離開——他和這兩人不熟,瀰漫在周身的低氣壓也讓他感到不舒服——卻都被雷廣恆哥倆好的按了回來,還給他手裡也塞了瓶「五位數」,大手一揮,讓他只管放心喝。
抱著五個月的生活費,余漁不敢喝,卻再也不敢亂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砸了手裡的易碎品。
「to be young and love new york……」
就在卡座里的兩人沉默地灌掉了大半瓶高度酒時,一陣嗡嗡的震動從沙發上傳來。
余漁愣了下,在電子合成的雜亂鼓點中聽到了一句不同調的歌聲。
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