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第1/2 页)
走出宮門,太女從衛承雅身邊而過,語氣淡薄地說道:「如何?五皇妹。是否就如孤所言,事情尚未定論之前,切不可高興太早。母皇時常教導我們,戒驕戒躁,妄想一步登天,達不到的滋味是不是非常折磨難堪?」
衛承雅盯著衛承熙的眼睛都紅了,卻還是要說:「皇姐教訓得是,臣妹謹記,切不負母皇厚望。」
太女登上馬車揚長而去,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衛承雅卻覺得心臟仿佛被人挖了一個窟窿,塞進名為仇恨的劇毒。
不僅是因為太女搞掉她親王的爵位,衛承雅更恨衛承熙把已經離世的父君拉出來作為攻擊她的箭羽。
衛承雅從記事起,父君就是她心中不可觸碰的傷口,這個已經死去的男人,寄托在她對父親的天然濡慕,她不願有人詆毀辱罵她,同時又帶給她無邊的苦痛,讓她在宮中被人人厭惡欺負。
而無法反抗的無力感,那種任人宰割的痛苦更像一叢荒蕪的野草,蓬勃地塞滿衛承雅的心臟,她恨衛承熙,恨衛承熙是高高在上的太女,所以可以對她任意搓圓滾扁。
衛承雅渴望那種權力。
權力是良藥,可以緩解她遭遇的所有痛苦。
衛承雅回到家,徐思雲興沖沖地迎上來,衛承雅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給他好顏色,徐思雲十分莫名其妙,甚至還有點委屈。
衛承雅回府之後不久聖旨就來了,徐思雲陪著衛承雅一起接旨,女官又將皇帝在宮中的旨意大聲朗讀了一遍。
衛承雅心中已經慪到滴血,面上卻還得感激不盡,只有徐思雲有一瞬間沒有控制好情緒,接下來神情都不太自然。
「清王殿下,接了旨就讓禮部給你列個章程,將王府好好修繕一番吧,加蓋上琉璃瓦,才配得起您的身份。」
衛承雅強顏歡笑地送走了女官。
女官走後她的臉色立即垮下來,所有小侍站在旁邊戰戰兢兢,衛承雅握住聖旨的手都把聖旨捏皺了。
徐思雲期期艾艾地走到衛承雅面前,眼含淚珠,一副替衛承雅心疼的模樣。
「妻主,怎麼會這樣?陛下不是說會封你為親王嗎?怎麼會是清王,才食邑三千戶。」
要知道親王可是食邑一萬戶,那才是每年數不清的錢財往府里滾。就連許溫的郡王爵位都食邑五千戶,衛承雅身為皇帝的女兒,竟然只有三千戶。
衛承雅心裡已經夠煩了,這個時候並不想去安慰徐思雲,對於女人來說,風花雪月,溫香軟玉的事只有在沒有事業憂慮的時候才有閒情逸緻去想。
「給我叫膳,再讓下人送一壇上好酒來。」
徐思雲被衛承雅呵斥了,也不敢再說什麼,立即叫廚房給衛承雅上酒上菜。
衛承雅抱著酒罈子,從白天喝到晚上,直喝到月上中天。還未到二月的天氣,本就寒冷,衛承雅這么喝酒,讓徐思雲十分害怕。
而五皇女府又不像其他人家,正君勸不得還有太主君來勸,總能讓家裡的女人不要傷害身體。
徐思雲看到衛承雅喝空了兩個罈子,實在不敢看她再喝下去了,一邊哭一邊去搶衛承雅的酒罈子。
「妻主,妻主,你不能再喝了!」
衛承雅的眼神像一匹母狼一樣盯著他,「把酒給我。」
徐思雲用力搖頭,淚珠子亂墜,又害怕又傷心,「不行,妻主,喝酒傷身,再喝下去會喝壞掉身體啊。」
「妻主我求你了,就算不是親王又怎麼樣!我是你的夫郎,我是我娘最寵愛的兒子,我在你身邊,徐府就在你身後!我徐家在朝中經營許久,我娘也有滿門桃李,我們不會輸給任何一個皇女!」
如果徐大人在這裡,她一定會被自己兒子氣死過去。站位是那麼好站的嗎?何況還是衛承雅這麼一個明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