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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翹暖在院子前和玉晴他們一起收拾桑葚,管事娘子打發了她的夫郎來教雲翹暖怎麼做,它們把桑葚一個個摘乾淨,然後放在清水裡洗,一部分放在盤子裡備著等會兒吃,另一部分放在一種圓柱形的玻璃瓶里,之後拿來泡酒。
管事娘子的夫郎對雲翹暖說:「郡爺命令莊子上燒琉璃製品,這是最近燒出來的一批,又大又透明,還沒往外賣呢,都先緊著府里用。」
雲翹暖也很喜歡,他在王府用的東西都是絕頂方便精緻,去了別的府邸一看,才發現都比不上榮郡王府,這讓雲翹暖十分為自家妻主感到驕傲。
收拾到黃昏,終於把桑葚差不多收拾乾淨,雲翹暖也終於看到許溫回來了。
許溫走進院子,他連忙迎上去,卻發現許溫的臉色蒼白無比,一伸手,才知道許溫連身體都在微微發抖。
雲翹暖瞬間著急了,許溫卻飛快地拉住他的手,然後吩咐風吟把馬拉去餵草。
許溫牽著雲翹暖回屋,砰的一下把門關上,將擔憂的下人全都關在門外。高挑個子的女人一下頹下來,頭在雲翹暖頸部,身體肌肉發抖的弧度更大了。
「阿暖,給我抱抱。」
第10章 騎馬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這麼過的,許溫陪雲翹暖在莊子裡各種各樣地玩兒,他們甚至跑去燒制瓷器的地方燒了一對兩人模樣的瓷娃娃。
田莊裡養的各種雞鴨魚肉,獐子野兔也吃遍了,玉晴給雲翹暖編了一個花環,雲翹暖很喜歡,一直戴著到處跑。
只是每天下午,許溫總是要失蹤一會兒,然後傍晚回來的時候滿臉蒼白,要緩好久才能緩過來。
一天兩天許溫能搪塞過去,但是接連三天都這樣,雲翹暖怎麼都不可能聽信許溫說沒事。
於是看到許溫又一次獨自牽著嘯霞出去之後,雲翹暖把風吟扯到了身邊。
「風吟我問你,這幾天妻主是怎麼回事?妻主總是牽著嘯霞出去幹什麼?」
風吟很為難,她不知道這件事能不能告訴主君,玉晴看到她沉默不語,著急地說:「風吟,爺怎麼回事你還不快告訴主君,主君是爺的夫郎,你想看著主君為爺擔心嗎?」
風吟妥協了,「稟報主君,爺在練習騎馬。」
雲翹暖一副你在開玩笑的表情,「妻主馬術那麼厲害,怎麼可能需要練習騎馬?」
風吟她們原來也很難以置信啊,後來風吟打探到好些天前,許溫在北郊大營里為了救一個下屬差點被馬踩踏到,想必是在那時候留下的陰影。
但是風吟她們也不是特別擔心,只是一個小事故而已,相信主子很快就能適應,恢復過來。
只能說許溫的隱藏太好了,她心裡有一座山,表現出來的可能只有一捧泥土。
而且也不可能有人想得到許溫經歷過死亡再重生,她的陰影來自五馬分屍的痛苦,而不是一次小小的墜馬事故。
雲翹暖聽完之後直接為許溫感到心疼,他知道許溫和他手下的那幫士兵關係很好,為了別人能犧牲自己。而且許溫年少成名,許許多多雙眼睛盯著她,別人能叫苦喊痛,許溫卻不行。
在許溫這個年紀,京城中別的貴女有母親長輩仰仗,但郡王府完全靠許溫當頂樑柱。
雲翹暖忍不住了,他咻的一下站起來,說道:「妻主在哪兒?我要過去找她。」
在田莊山林這邊,上面還有幾個燒玻璃、做紙張、印刷的地方,裊裊的冒著一些青煙。草地上許溫牽著棗紅色的大馬,一隻手抓著韁繩,一隻手拿著蘋果餵它。
但仔細看,許溫抓著韁繩的手,骨結有些微微泛白。
突破了心裡防線,許溫已經能接近嘯霞,還能騎上嘯霞走一段。不過隨著時間拉長,就像踩在淤泥里一樣,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