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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彩色的玻璃碎片砸在地上,經過陽光照射散落了一片五彩斑斕的光,太女的謀士你看我我看你,終於有一個人站出來冷靜地分析,「太女,我們當今之急是救出左侍郎大人,為了將左侍郎拉入陣營,我們花了不少代價,不能就這樣付之東流。」
「前朝餘孽這件事不能碰,但是只救左侍郎一個應該可行,如果不救出左侍郎,我們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不僅是栽培左侍郎的代價,還有太女聲望的代價。如果太女連自己的人都保不住,以後誰再想加入太女的陣營,是不是得多躊躇考慮一下,這樣的後患是無窮無盡的。
所以她們最好能全須全尾地把左侍郎從天牢里撈出來。
太女終於冷靜下來,開始和謀士門客們一起商討怎麼救出左侍郎,當天,太女府的燈火亮了一夜。
直到雞鳴凌晨,在一眾高智商的謀臣的商量下,太女府終於拿出一個方案,去撈左侍郎。
前朝餘孽那麼大的帽子,誰都不敢去觸碰皇帝的霉頭,這關係到皇帝屁股底下那把椅子,皇帝恐怕恨不得把所有沾上的人都拉出去大卸八塊。
太女只能出動手上的人情,趙太傅曾經是皇帝的老師,一心為國,忠心可鑑日月,所有謀臣都認同她的忠義,如果能請趙太傅擔保的話,一定能從皇上手底救出左侍郎。
人老成精,加上聲名包袱,要打動趙太傅不容易,太女準備親自登門,付出大代價去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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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天一亮,太女立即走出書房,命人備馬,她要去趙太傅府。
然而太女連府門都沒走出去,她的侍衛便跑回來稟報,「太女,左侍郎昨夜在天牢里,畏罪自殺了!」
轟——
太女只覺得額頭青筋直跳,仿佛一道雷直接劈到她頭上,她抓著車轅的手不由用力,手指的骨結都突出泛白。
她身上發出的強大氣勢像不受控制的颶風,在整個庭院中掃蕩,侍衛把腦袋用力地低下去,不敢想像現在太女是個什麼神色。
她也不敢描述,昨天才下大獄的左侍郎,晚上就用腰帶吊死在牢房的鐵鑄柵欄上,同時牢房中粗糙的牆壁上,還用血跡寫滿了左侍郎的認罪書。
早上前去檢查的獄卒,直接被嚇得癱倒在地上,尖叫聲響徹整個天牢。
太女覺得衛承雅仿佛隔空狠狠地一巴掌扇在她臉上,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她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來想弄死衛承雅這個賤人的女兒,結果卻被衛承雅弄死了她手上的一員大將,還是以那麼屈辱的方式。
這是在之前太女萬萬想不到的,她是所有皇女中最尊貴的太女,就連當今君後所出的七皇女都不能與之相較,誰曾想竟然在衛承雅這個陰溝里翻了船。
太女突然狠狠抽出侍衛佩在腰間的刀,然後直接刺向身前拉馬車的馬,馬兒滾燙的鮮血飆出來濺到太女的臉上和衣服上,吃痛的馬立即發出悲鳴,同時瘋狂地掙扎,唯恐太女受到傷害,身邊的侍衛立即一擁而上,一些人將太女擋在身後,一些人去牽馬,同時徹底殺死了這頭牲畜。
馬兒倒下,咕嚕咕嚕冒出的血液滲進土壤里,因為馬倒下了,連帶著馬車也側翻,整個場面一片狼藉。
左侍郎已死,趙太傅那裡就不用去了,太女轉身回去,同時陰狠地命令,「今天的事,誰敢說出去半個字,殺無赦。」
侍衛只感到心頭一顫,立即跪下說:「是,太女。」
吏部左侍郎在天牢中畏罪自殺的事讓皇帝再一次大怒不已,她立即下令,將縱火翰文閣一案的所有涉案前朝餘孽推出去午門斬首,以威懾天下,叫天下人牢記,大衛朝的江山社稷不容覬覦,不容動搖。
此時才剛剛出了正月元宵,春節喜慶的氣氛還沒在大街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