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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级克扣兵粮,导致大量士兵饿死。
而在贰师城缴获的汗血马若不被平安送到的话,龙颜大怒才是不堪设想。一路上汗血马肯定是重点保护的对象。悲惨的是,比起汗血马,士兵的生命却得不到应有的爱惜。
汗血马的产地大宛,当时的居民应为波斯人。史书的记载表明,从大宛到安息(今伊朗)一带,居民大都有着相近的风俗。可以肯定,他们并非游牧民族。而北方的康居、乌孙等突厥诸国,则是行国即游牧民的国家。
要说对黄金的需求,无疑是游牧民族远比农耕民族更加热衷。在他们不断迁移的生活当中,小而易携的贵重品一定有着不可替代的价值。通古斯人的名字多取黄金之意。满族爱新觉罗氏的“爱新”即“金子”的意思,在以“清”为国号之前,他们称自己的国家为“后金”。被蒙古人消灭的金国也是属于通古斯人的女真族所建立的政权。同一族群的朝鲜人当中,“金”姓之多也是众所周知。
如果是以乌孙这样的国家为对象的话,金马和千金也许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不过,当初为得到贰师城的汗血马,汉武帝命使者带去的金马到底是什么模样?既然史书里没有特别提及,可以确定它不是有翅膀的珀伽索斯。我之所以拘泥于翅膀的有无,是因为马的精髓在于速度,若要比较速度的快慢,必然想到飞鸟。
长安郊外乾陵司马道上的珀伽索斯石像的溯源应当是来自西方。用中国的表达方式来体现马的神速的时候,并未采用长翅膀这样的童话手法。中国的表现手法是用马蹄踏在飞鸟之上来表现马的神速,虽不像童话那般神奇,但似乎跟现实也有不小的距离。
在甘肃省武威县雷台出土了一座“铜奔马”,高公分。虽然不算太大,却是一件充满力度的精湛作品,铜马疾驰如飞的英姿栩栩如生。这尊铜像在故宫博物院展出的时候,我曾去参观。解说员对我说:
“这是中国的珍宝,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的时候,我们曾将这尊铜像的复制品赠送给他。”
我也在兰州的甘肃省博物馆见过这尊铜像,当时真品正在北京展出,兰州的是复制品。据说,马后腿踏着的飞鸟是燕子。若是燕子的话,大小似乎又不合比例。或许可以看做是鹰,鹰也是速度极快的鸟。这种手法并不像珀伽索斯的翅膀那样,把对手的长处吸取为自身的一部分,也并非把敌人的精锐武器夺为己用以战胜敌人,而是只管一路向前,用自己原有的武器彻底击败对方。
这种手法的关键是,始终把对手看做是与自己本质相异的存在来加以区别的意识。区别对待的意识虽然简单,但其中似乎包含着更加单纯的结构。
马和燕,兽与鸟——因为本质不同,两者不能互为比较对象。一旦比较之后才了解对方的优点所在,取为己用的想法也油然而生。无法比较的情况只有两种:被对方压到,或压到对方,二者只可选其一。
踏燕疾驰的马可谓英姿勃勃。不可思议的是,凝视得久了,我竟然觉得有些伤感。二者择一的世界必有悲哀,这悲哀似乎也包含在铜马之中。
或许,中国采用西方的物质文化比日本更晚,正是这种直截的抗拒心理使然。
二 葡萄的东传(1)
葡萄原产于西亚,那么把葡萄带到汉土的是谁呢?
有人说是张骞。他奉汉武帝之命出使西域,历经十三年的艰辛才回到汉朝。持此观点的主要有俄国学者布雷特施奈德(1833—1901)等人。
据10世纪的中国百科全书《太平御览》记载,“贰师将军”李广利征服大宛,携葡萄种归汉。
张骞是出使西域并生还归汉的第一人。就像在日本,凡事之始都归结为弘法大师一样,西域物品的传入也大都被当作是张骞的功绩。不仅葡萄,还有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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