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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低声细语地安慰她。
岩枯说:“你只知道痴情女子是可怜的,难道你就不觉得痴心男子是可悲的吗?她爱我,所以向我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我爱你,所以即使你打我骂我,我仍不离不弃。”
乱了乱了。我彻底凌乱了。
原来根本没有脚踏两只船这回事,我所听到的不过是庄琳得不到岩枯的心而做出的垂死挣扎。该死的想象力啊,都是想象力惹的祸……
原来庄琳哭得如此凄惨,只是在乞求岩枯给她一个机会。
同时我又想到,岩枯无数次用悲伤的语调,对我做着同样的事情。
我语无伦次地道歉,不知道这“对不起”该说给岩枯还是庄琳,干脆就当做说给他们两个人的吧。我支支吾吾地解释:“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进来了……”我一步步退出去,故意打了个夸张的哈欠,“我……好困……啊……你们也早点睡吧……晚安!”
“宛习!”岩枯说:“有一句话我要当着你的面说给庄琳听。庄琳,我今生只爱宛习一人,请你死心吧。”说罢,他挽着我的手大步走出。庄琳拉住他的手,倔强地拉着。绝望几乎把她打垮。在华丽吊灯的金色灯光下,琳的手显得苍白又晶莹,这次没有丝毫颤抖,她极其坚定地握住,倔强地望着他。
那种目光如此有穿透力,以至于我清清楚楚感受到了她的痛苦。庄琳的眼里含满泪水,可一滴都没有滴落,坚强和脆弱以不可思议的姿态在她身上同时展现。有一种未知的力量支撑着她,可她又像随时都会破碎的晶莹气泡。
她的唇动了动,没有说话,可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哭号,我似乎听到了悲切乞求:“救救我!”她的眼神痛苦到了极致——我这辈子都无法将这种痛苦的眼神从记忆中抹去。
岩枯的眼神也转变为怜悯,他声音沙哑地说:“原谅我吧,如果拒绝你是一种错误的话。”
那天,他用蛮力将我拉走。在路上,我哭了,我任由泪水凝滞在脸上,冰冷冰冷。岩枯的手指拂过我湿漉漉的脸蛋。“你,为什么哭?”
“岩枯,你不该这样绝情。”
“我也觉得自己很绝情。可是,我已经决定将所有的爱给你,不得不拒绝她。我明白,这是一种伤害,对琳来说的确很残忍。可是,如果我对她深沉的感情置若罔闻、听之任之,任由她越陷越深,那么这将成为彻底将她击垮的不定时炸弹。不仅仅是对她不公平,于你、于我,都不公平。”
这一番话虽没能让我豁然开朗,但确实让我的心情明朗了一些:“也许,你是对的。”
岩枯认真地看着我:“你那么有正义感,怎么能厚此薄彼呢?”
我有些心虚地装糊涂:“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肯为庄琳出头,却不肯施舍给我一点点的怜悯。甚至不肯正视我的追求。”
我故技重施,用力打一个哈欠:“我好困啊……我要赶紧回去睡觉。”然后我跑回自己的房间,不管岩枯的喊叫,忽略掉他的沉重的叹息。
如他所说,等我醒来时,早餐已经稳稳当当地摆在床边的柜子上。我醒来得并不像预想中的那么晚,也就九点钟左右。我在房间内安安静静地享用了早餐,然后吹口哨,命令岩枯把杯碟收拾下去,并警告他没有听到哨声就不要擅自来见我。
“为什么这么对我?”他似乎有些怨恨。
我懒散地靠在床上,无精打采地告诉他:“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一直都只把你当做佣人。”
他瞪了我几秒,“好吧,我不会过分勉强你。但是,我绝不放弃。”
临出门,他突然回头问我:“你不会是喜欢上申央了吧?”
我木然地问:“申央?申央是谁?”
“你就装吧!”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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