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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風的聲音有些緊張,怕他誤會她在「監視」他的行程。
然而,她聽見電話那頭很輕地笑了一聲。
「想我了?」
梁風嘴唇輕抿:「是。」
很快,她聽見了電話那頭椅子挪動的聲響,嘈雜聲變得遙遠,他像是走到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
「在家?」
「在,」梁風語速依舊緩慢,又問,「…那你今晚,回來住嗎?」
「你想我回去住嗎?」
沈頤洲似是心情不錯,梁風無聲地舒了一口氣。
「想的。」她輕聲道。
電話里,她又聽見沈頤洲很輕地笑了起來。
「明天吧。」他說。
「今天晚上你還有事,對嗎?」
沈頤洲「嗯」了一聲,「晚上我要回趟家。」
沈頤洲從沒和梁風說過這個「家」,可她猜測,大概是他父母居住的地方。
「那我現在方便過去找你嗎?」
「想見你。」她又補充道。
梁風說完,心臟就高高地懸了起來。
「我在吃飯。」他說。
梁風呼吸凝滯,可「好吧」兩字還未說出口,又聽見他說:
「不嫌無聊的話,就過來。」
心臟落地,梁風闔上了雙眼。
「好。」
「梁風,」他忽然喊她的名字,「你發燒了?」
梁風愣了一下,隨即意會。她發出低低的笑:「你說我燒糊塗了,才想見你?」
沈頤洲不置可否。
「我去換衣服了,」梁風輕聲說道,「發個地址給我好嗎?」
「我叫司機去接你。」
「好。」
電話輕輕地掛斷了。
梁風無聲地伏在沙發的扶手上,已分不清身上的高溫到底是因為緊張還是發燒。
她努力地定了定神,而後走去了臥室。
司機來接的時候不過七點四十,嚴琛中途又給她發了條消息。
嚴琛:戴明善快下機場高速了,估計八點一刻到酒店,你那邊怎麼樣?
梁風在車上給他回道:我還有二十分鐘到酒店。
嚴琛:下車了先去一樓在洗手間待一會,戴明善到的時候我給你發消息,你知道哪裡是沒有監控的。
梁風:知道。
手機熄屏,梁風目光重新投向了窗外。
很快,司機把車停在了酒店的停車場。
「小姐,到了。」
梁風點頭,「麻煩你了。」
她隨後下了車,乘著電梯來到了一層。
明亮的前廳,頭頂巨大的金色吊燈投影在平滑的大理石地面。梁風朝著前台走去,規律的高跟鞋落地聲似是與她的心跳共振,每多走一步,她都覺得心跳加重。
行至前台處,梁風禮貌地問道:
「你好,請問一樓有洗手間嗎?」
前台小姐立馬掛上笑容:「您好小姐,請跟我來。」
梁風點了點頭:「謝謝。」
她跟著走到了一樓內側的洗手間,在謝過前台小姐後,安靜地進了一處隔間。
梁風抱臂站在隔間裡,等待著嚴琛的消息。
洗手間偶有人出入,剩下的就是漫長的沉默。
沒來由地,梁風想起了她和沈頤洲第一次見面的晚上,她也是這樣等在洗手間。
心頭一陣酸澀,她覺得待在沈頤洲身邊的自己永遠都是站在陰影里的。
接近是別有用心的,談話是欲蓋彌彰的,就連感冒發燒也能信手拈來地用作求取憐愛的手段。
但是一切都會變好的,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