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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
阿姨立馬會意:「先生在樓上,我現在正要把睡衣送上去。」
梁風幾乎在瞬間就明白了阿姨的意思。
他在洗澡。
現在叫她來,目的真是過分的直白了。
梁風心底發冷,臉上笑意依舊。
「您直接把衣服給我吧。」她說。
「好的,那您稍等我去拿。」阿姨隨即便轉身往另一個屋子去了。
梁風換上拖鞋在玄關處站了一會。室內溫暖,緩解了外面秋雨的冷意。
這件別墅的裝修是很明顯的意式風格。
大面積鋪設的實木地板給整片空間打上了沉穩清冷的基調,家具多以胡桃木為主。然而室內並不顯得陰暗,因為客廳的另一面牆是一整塊沒有切割的落地窗,目光穿過去,就能看見後面一片因為雨水而變成深綠色的草坪。
梁風並沒有等太久,阿姨很快拿來了一條還帶著烘乾機溫度的衣服,摺疊整齊,交到了梁風的手上。
「我帶您上去。」阿姨說著朝樓上去了。
梁風跟在身後。
相比於一層的空曠清冷,二層更多了一些生活的氣息。
樓梯連接的是二層的客廳,一走上來就能看見一整面由書架裝飾而成的牆面,灰藍色的沙發擺在客廳的正中央,茶几上還有一本合上的書。
「小姐,先生的房間在這裡。」阿姨很快走到了沈頤洲的房間。她在門口停下,等著梁風過去。
梁風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小步跟了過去。
「謝謝。」
阿姨很快下了樓。梁風伸手把門推開。
撲面而來的一種冷意。
梁風意識到這間屋子沒有開空調,應該是被沈頤洲自己關掉的。
睡衣搭在左手,她反手將門輕輕地闔上。
還沒來得及掃一眼他的屋子,就聽見了一聲開門聲。
目光隨即就落了過去。
清冷的臥室里,只有靠近床頭的一盞落地燈開著。梁風此時才發覺這屋子裡格外的陰沉,原來連窗簾都厚厚地拉上了。
靠近裡面的浴室門打開,她看見一個男人的身影走了出來。
梁風其實知道,沈頤洲絕非他表面上叫人看上去的那樣懶散、頹靡。他伸手扼住她脖頸的時候,他低頭親吻吮吸她的時候,她都能顫慄地感受到他那副皮囊之下摧毀人意志的力量。
然而,當她這樣直接地看到他赤/裸著上身站在她面前的時候,那種腳下即是萬丈深淵的惶然感變得更加明顯。
像是既忌憚他的力量,又渴望他的力量。
深黃的光影里,沈頤洲笑著瞥了站在門口的梁風一眼。
他慢悠悠地走到床頭坐下,不緩不急地點了一支煙。
幽暗的臥室里,連沉默都被無限地放大。
沈頤洲黑色的發梢還有些許的濕漉,他安靜地抽了半支煙,仿佛慢慢地緩過了神。
抬頭朝梁風看去。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腰部被緊緊地束起,下擺像是一朵盛開的黑色百合。
白皙的腳踝瘦而長。
烏髮黑眉,倒有幾分慷慨赴死的意思。
「過來。」沈頤洲說。
梁風終於從僵硬里甦醒,她走到了沈頤洲的面前。
沈頤洲伸手將人拉到了懷裡,沒拿煙的那隻手從後抱住她,還沒等他說話,就聽見梁風開口:「要先把衣服穿上嗎,怕你著涼。」
她倒真像是關心他會不會著涼。
沈頤洲臉上笑意愈發玩味,「穿了一會也是要脫的,何必麻煩?」
梁風也笑:「也對。」
她說完就垂下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