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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座純潔的橋,連通著彼此。
最後,她力竭地靠在沈頤洲的懷裡。
大腦里所有的景象褪色成一片無際的空白。
耳邊傳來隱約的潮水聲。
她緩慢上岸了。
耳朵貼在胸口,心跳聲就被無限放大。
沈頤洲帶著她仰面躺在了寬大的沙發上,梁風幾乎在瞬間就想起了那個晚上。
那天他對她說什麼了。
當下的一刻,梁風已經記不得了。
可她記得住那時想哭的衝動,那種躺在他的懷裡覺得何其安穩的心情。
梁風閉上了雙眼,克制自己再想下去的衝動。
窗外太陽漸漸西沉,像是緩慢融化的草莓冰淇淋球。
梁風記得梁珍應該快醒來了,她從沈頤洲的懷裡坐起來,伸手去撿地上的衣服。
沈頤洲看了她一眼,也一同起身,撿了褲子穿上。
他沒再為難梁風,頂針一直都在他的西褲口袋。
即使梁風此刻看著,他也絲毫不怕被拆穿剛剛用以騙她回家的拙劣謊言。
梁風低聲說了句謝謝,轉身就要往門外去。
「年後哪天比較好?」沈頤洲忽然問。
梁風站停在玄關,「什麼?」
「時裝秀選在哪天比較好?」沈頤洲走近她,笑問,「我覺得初五迎財神就不錯,不過到底是你的秀,還是要問問你。」
梁風愣怔在原地,竟一時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
沈頤洲翻出手機里的日曆,認真看了看,又說:「我那天正好也沒事,去捧捧你梁大設計師的場。」
梁風仍只站在原地,半晌,才平靜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頤洲眯眼笑了起來:「你前段時間不是和黃秋意在準備時裝秀嗎?眼下黃秋意已經把場地和模特基本敲定了,你要是有有意見回頭再和她商量商量,今天正好你在,我們把時間定了。」
沈頤洲說的每一個字梁風都聽得清清楚楚,可她渾身僵成了一塊無法動彈的石頭,竟不知到底要如何接他的話。
沈頤洲也就不著急,他從柜子旁抽了支煙出來,緩緩地點上了。
沒拿煙的那支手,將梁風耳側的頭髮輕輕捋了上去。
「你要是不喜歡這日子,往後推推也無——」
「我要是不來找你呢?」梁風忽然開口問道。
沈頤洲一頓,旋即揚了揚眉。
「那我就說是我的秀。」
梁風皺眉:「你不能這樣做。」
「我為什麼不能?」他賴皮般反問。
「那不是你的東西。」
「我的不就是你的嗎?」
他聲音沒有任何特別的起伏,直視而來的目光卻像是早就預謀的獵網,慢慢地將她收緊了。
鋪天蓋地的眩暈感。
梁風腳步後退,靠在了一側的牆面上。
溫黃的玄關燈下,他靠得離她過分的近了。
近到能聞到他身上苦澀的佛手柑、沉穩的沉香木,和那股醇厚得叫人痴迷的酒香。
也看見他臉上的笑容慢慢地褪去。
最後,沉聲說道:
「梁風,別和我分得那麼清。」
他如此認真的神色,沒有半分的嬉笑與嘲弄。
聲音似是一場瀰漫的大霧,沉沉地落在了梁風的心裡。
滅頂的轟然之感,她像是被推向了大霧瀰漫的崖邊。
為什麼不要分得那麼清?
她又是他的什麼人?
梁風忽然想起那天,她在露台上第一次看見他。
昏暗的夜色里,她明明什麼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