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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挡开:“很多的,拔不掉。”
“其实我挺想你的。”憋了半天,我终于说。
他看起来很温柔,是我所迷恋的神情:“我也很想你,听说你在北京都好,我很放心。”
“一起吃个饭?”他说。
“不了,”我垂目拒绝,“还有事情要忙。”
他笑道:“好的,有什么能帮你的打电话来。”
7
我们之中第二个结婚的不是抢到花球的四美,而是性情迷糊的木瓜。一年之后,我和四美同时收到木瓜的请帖,同时来到木瓜的婚宴。连理尚在美国读书,唯独她缺席。
木瓜挽着爱人的臂膊,笑眯眯地和我们打招呼,兜兜转转,她还是和那“很幼稚”的男人结婚了呀。
“真是木瓜!”四美嗔道,“看来眼下我和陆崎成了一伙的,你居然敢抢在我前面结婚?”
三人笑作一团。
吃饭回来接到赵远电话:“我下个月去日本。”
“唔?”
“电台工作辞掉了,去日本住一段时间,跟你打个招呼。”他笑。
“唔。”我不知说什么。
生活中一下没有了这个陪我吃夜宵、为我讲典故、替我披衣的男人,似乎少了什么,行也寂寥,坐也寂寥,几乎成了怨妇。所幸很快就被画廊杂事弄得喘不过气,又是帮某画家做代理又是为老板做翻译。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当翻译,听着自己噼里啪啦地说英语,差点吓一跳,这个人是我?嗯,是我。
四美的新书大卖,请我们吃饭。宴会的隆重程度丝毫不亚于一场婚宴。她写了多年半死不活不温不火的小说,终于有一本突然红了,一版再版,乐得她满面绯色,想必是比说“陆崎你干吗呀”时还妩媚。
她现在和我一样是单身。当年那个霞坑邂逅的“爱情”早已不明下落。她比从前更瘦,长发披垂,咯吱咯吱咬零食,张嘴大笑,眯眼颔首,像个修炼得道的小妖精。
手机也是这个时候骤然响起,杯盏交错,我俯身在桌侧问:“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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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风到哪里去了(8)
那声音饱满低沉:“我是赵远,陆崎你还好?”
那一瞬还是很没出息地失语了。我默默离席,靠着门厅外的墙壁说:“挺好。你在哪里?”
“我在奈良,你说过对正仓院最为神往,我现在就在这里,看见水边的鹿在吃草。”
“什么时候回来?”我打断他的抒情。
“等钱花得差不多再回来,”他哈哈笑着,“旅游比工作有意思多了,以后我挣点钱就出去玩,挣点钱就出去玩。”
“然后再不断艳遇,不断艳遇。”我补充,尽量表现得大方。矜持,随意,不让他听出我的惆怅,思慕,眷恋。
“是啊,艳遇!”他也笑。
回到酒桌,四美抓着我罚酒:“溜哪里去打情电话?啧啧,太不够意思了。”
“没有,没有……”我已微醺,不想多饮。四美哪里依饶:“你给我喝啊!”木瓜笑呵呵凑趣:“不喝就唱歌,跳舞……”
我静一静,缓缓望她们,与我一起长大的女孩儿儿,徐徐笑说:“我讲个故事吧。是这样,宝宝躺在床上,妈妈在床边坐着。宝宝问,风停了以后,又到哪里去了呢?妈妈说,风停下来时,它其实是吹到别的地方,让那儿的树跳舞去了……”
当然她们听不进我的故事,酒杯早凑到我唇边,一仰而下。大家在酒意中相与偎依,相与说笑,不知东方既白。爱情永远不是别人给的机会,
而是自己,
爱一个什么样的人,
取决于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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