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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有人抽菸,彭羽點點頭。
「你要今天嗓子不舒服早點回,回家給我發個消息。」
梁風倒也是想走,可是她不能。
「沒事,偶爾玩玩。」
彭羽又來了電話,她看了下來電備註,立馬就起身出去了。
左側空了,右側的壓迫感就顯得更重了。
梁風有些不知所措。
她正準備稍微起身去拿茶几上的飲料時,卻被腰上那隻手直接拉了回來跌坐在沈頤洲的懷裡。
不重不輕的一聲響,還沒有遠處陳涵大笑的聲音大。
但是梁風一下就看到了洛生投來的目光。
她心底發慌,扶著沈頤洲的身子就要坐遠些,卻沒想到洛生更像是害怕自己看到一樣,在下一秒就直接挪開了目光。
梁風猛然愣住,目光隨後也移到了一副事不關己的沈頤洲的臉上。
他眼帘微微地垂著,昏暗的包廂里只能看得到眼下半片灰色的陰影。
高挺的鼻樑下是一張沒什麼情緒的唇。
煙只剩下小半。
他轉頭看向梁風的時候,也帶出一陣苦澀清冷的菸草味。
梁風的身子漸漸軟了下來。
洛生不是不知道,她是不想也不敢知道。
這個規則,她最好從今天也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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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頤洲沒在這裡呆到最後,中場的時候他不知道和洛生說了什麼。梁風看見洛生愣了一下,然後就只點了點頭。
眼眶裡有打轉的淚花卻也在下一秒偷偷地用指尖抹了乾淨。
再抬起頭的時候,依舊和旁邊的人有說有笑。
她比自己更適合在這種男人身邊生存,梁風心裡想到。
最後離開的時候,沈頤洲只和梁風說了句下周三晚上去她家接她。
根本沒有問她有沒有空,方不方便。
因為他知道梁風只會說好。
沈頤洲離開後,梁風也沒有在這裡呆太久。
她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恰好碰到了洛生。
偏頭想要走另一邊避開了,倒是洛生先開了口。
「你叫什麼?」
梁風站在走廊的另一側看著她。
她其實是個樣貌很不錯的小姑娘。
「重要嗎?」梁風輕聲道。
「你說什麼?」洛生不解。
梁風笑了笑:「我和你,我們叫什麼名字,重要嗎?」
她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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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那天下午,梁風請了半天假。
她在家裡抽出了一條去年夏天在古著店淘來的格紋裙,上面搭一件很薄的淺咖色針織短衫。
貼身針織短衫最修身,她胸圓潤而挺,襯得腰更細。
長度則正好在她站起來的時候能勉強接上裙子的上擺。
坐下的話,也方便他。
頭髮昨晚睡前用即時染髮劑染成了暗紅色,梁風現在正站在洗手間裡一條一條地耐心將頭髮捲成大卷。
卷完最後一縷,她擱下捲髮棒,用手將頭髮打散又捋順。
衛生間裡的光線並不好,她左右隨便看了看就走回了臥室。
手機上有兩條媽媽發來的簡訊,一條是問她上次從老家帶回去的食物有沒有吃,一條是告訴梁風她已經出院回到家了。
梁風回了簡單的一句話:吃了,你回家自己多注意,有事務必直接找我,不准隱瞞。
消息發出去,她又從自己微信里給媽媽轉了三千塊錢。
餘額瞬間從四千三百變成了一千三百。
梁風看著心煩,直接把手機放進了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