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鸠尤神剑46(第2/6 页)
“既然如此,赤焰老母当年为何还要将火辰经授予门徒呢?”
“不瞒你说,我派诸多法门若要修得至高境界,单凭苦修是难之又难的。然而练过火辰经,到了一定火候,再反过去修炼其他法门,便可顿破关门,更上层楼。祖师婆婆所以不忍此咒失传,也有她的不得已。”左仪说,“无论如何,火辰经是我们重明观的命脉之所在,绝不可轻易授予外人。当然了,纵然是些不起眼的法门,作为重明观弟子也不该轻易授人,否则怎对得住我派先祖?”
“如此说来,不言师太竟将重明观法门尽授那六蛟上君了?”
左仪抬眼看看月亮,道:“尽授恐怕还不至于,不过除了火辰经,本门的灵宝七绝咒、通冥大法,不言师太也授予那男子了。其实前前后后,他二人究竟见过几回,连不辞仙姑也未确知。我想,终究是不言师太动了凡心,抵不住那六蛟上君花言巧语诱惑,才做下这等糊涂事的。”
言及此,左仪看向付晚香,继续说:“我还记得六十八年前,我被师父领进山门,师父再三交待我仙门三忌。一忌恶念,二忌饮酒,三忌动情。恶念一出,心魔难抑,稍有不慎便会堕入魔界,前功尽弃。饮酒伤及血魄,而血魄为真元之根,内丹之叶,为飞升之计,最好滴酒不沾。俗修之人若单图法术修为,不求飞升,喝喝酒倒也无妨。至于动情,虽为三忌之末,却是最害人,最叫人防不胜防的。我们本为父母所生,肉体凡胎,既为凡胎,自然少不了情欲。情之所向,心之所往,其实情欲本身是无所谓好坏的。正如地上不息的河流,本身滋养农田,是生灵之福,可是河水一旦泛滥,则过犹不及了。情奢而滥,滥而乱,心乱而摇移不安,动情便在所难免。说到底,动情之防恰如治水。如鲧那般掩堵是行不通的,需顺其势而应其性,常思大禹之智。其实鲧禹治水之异正如道法至理所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鲧所以失败,因他不识自然之势;禹所以成功,因为他顺应自然,以疏代堵。天下仙门中人甚众,修习仙门法术自然各有各的目的,却不乏一味求术修功,而轻视悟道者。这些人总说,仙门之义在乎仙术,不在道论,实在是短视之至。”
付晚香自然听出,左仪这番话是刻意说给她听的。左仪也不等她搭腔,又说:“付姑娘,要入我们重明观,仙根仙缘虽也重要,却不是唯二重要的东西。你虽自小修习仙门法术,到底是个俗修者,仙门三忌你纵然知晓,也无须遵循。可是上了长白山,这三忌便由不得你喜欢不喜欢,乐意不乐意了。师兄毕竟是我们重明观五代大弟子,若无意外,他将来便是重明观掌门人。有些话他未说出口,付姑娘却务必明白。你是聪明人,该理解我的意思。”
付晚香默默点头,左仪又同她言语片刻,二人便各回木榻睡下了。
不久,左仪酣然入睡,付晚香待她入眠,收了两件衣裳,摸出她打小便戴在颈上的金锁,取下其中一片,放在木几上,这便化作一缕游光,打窗口飞出去了。
翌日天不大亮,顾乘风已醒来,以火辰经助鹿连城淬炼内丹。临近晌午,顾乘风才刚收功,左仪便敲门进房道:“付姑娘走了。”
顾乘风闭目问:“走了?她去哪了?”
“未留只言片语,恐怕是不会回来了。”
顾乘风一惊,睁开双眼,道:“既然她未留信笺,你如何知道她走了?”
“今日拂晓,我练晨功时,付姑娘便不在房内。她素来并无修炼晨功的习惯,已属异样,我只当她这些日子闷在客栈,憋得慌,外出走动了,并未在意。后来日上三竿,还不见她回来,我便疑心她昨日为了常姑娘的事多了心思,这才发现她收走了两件衣裳,还在榻上留了这东西。”说着话,左仪自袖中掏出付晚香的金锁片,递到顾乘风手里。
顾乘风摸着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